(十一)彼岸花精附身 冥界易主

不会写诗的兔女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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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魔界的四大长老和少主来了,”侍女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二公主......”

    “二公主?”

    姬夫人睁开了本来在闭目养神的眼睛,昨日之后就再未见到慕禾,原以为是一时贪喝,婚宴后就回来歇息了,怎今日和魔界的人一同来了?

    “姬夫人,”魔界的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那新姑爷全然不像是新婚的郎官,握紧拳头便走了进来。

    “少主来了,今儿不是回门的日子,怎的......"

    “母亲,”最先开口的是慕禾,她从巫少廷的身后走出来,头发挽起,眼神凌厉的看着庭中的众人。

    “慕禾,怎么是你?你姐姐呢?怎么没有同少主一起回来?”

    姬夫人看着不同于往日里的慕禾,装扮,气度皆不同,颇为奇怪,但是慕禾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兀自地走到了一旁的座椅。

    “母亲,昨日姐姐与一仙君逃婚,我便嫁了过去,否则这六界皆晓的婚事,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什么?!”姬夫人惊恐地问道:“昨日你姐姐出嫁前我还特地去看过,何来逃婚?”

    “母亲,我姐姐与那仙君同屋共寝好几日,只是一直没有言语罢了。”

    “慕禾,你在胡说什么?”

    慕禾不理姬夫人的话,气定神闲地的坐了下来,叫侍女给所有人奉茶。

    “不久前我和姐姐去人间,遇到一仙君,那日我去姐姐的房里送吃食,便看到了那仙君在姐姐房里的屏风后面,我冥界戒备森严,黄泉路上的黑白无常和玉面罗刹更是铁面无私,一草一木都不曾放过,若不是有姐姐在内接应,如何进来?”

    慕禾还从手里变成一件衣衫,便是那仙君的衣物,浅白色的薄纱在外,内里一件袖口绣有竹纹的青墨色长衫,一看便是天界的独有的琉璃月影锦,不是魔界之物,慕禾将衣物展现在众人面前,姬夫人沉默不语。

    “若不是姐姐,我何来这天界仙君的贴身之物?”

    “姬夫人,我们少主聘的是秋水,但是你教女不严,私下放纵,如今这等丑事要是传言出去,让我魔界如何立足?”那日前来下聘的巫行令带有怒意的问道。

    “大长老,今儿在府里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魔界的聘书上写的是‘冥界公主’,可没写是谁,我是冥界公主,与聘书上一致,我母亲何来教女不严?何来私下放纵?”

    “慕禾,我要娶的是秋水,不是你!”

    巫少廷起身怒吼一句,从昨日的欣喜到今日的错愕,脑子里乱成一团,可是魔界和冥界的婚事昨日已拜过天地,拜过夫妻,六界谁不道这是一桩好姻缘,若执意将慕禾退了去,秋水又不知去向,再这么一闹,魔界与冥界便是势同水火,还有那带秋水私奔的仙君,天界岂不是可以正好......

    "夫君,除了在座的几位,谁都不知道你要娶的人是我姐姐,怎么?你这是要与冥界,与天界为敌吗?!”

    四大长老和巫少廷一时间无话可说,慕禾说的没错,即使没将冥界放在眼里,可是那与秋水私奔的仙君可是天界的人,若冥界和天界哪日联起手来,魔界岂不是要再受一次灭顶之灾?父亲尚被归元囚着,若魔界再有不测,该如何面对父亲?

    巫少廷紧闭嘴唇,四大长老也是一股子话不知从何说起,魔界众人皆拂袖而去,只剩下慕禾。

    “啪!”姬夫人一个巴掌打在慕禾的脸上,顿时她的脸上淡淡的红色印记便显现了出来,慕禾将头撇过去一边。

    “说!你和秋水,到底怎么回事?!”

    慕禾一声冷笑,伸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庞,突然额间的烟火印记便成了黑色,几缕黑烟从额间飘出,慕禾将它们握在掌中。

    “你!你为何会有......"

    "母亲,这六界恶灵的彼岸花精,不愧是会掀起天地浩劫的魔物,我不过是一日运送亡灵去供它食养时与它对视了几眼,它便看穿了我的心思,看穿了我心底的欲望。”

    姬夫人一脸震惊,这彼岸花精与她相伴多年,日日她都以人间精魄供养,就为了有一日能取其火种,助自己成仙,可是奈何几千年过去了,除了偶尔彼岸花精加持一点法力之外,并无其他变化。

    “慕禾,你这样如此这般被彼岸花精的怨力控制,那彼岸花精稍遇不慎便会反噬自身,到时候可能连命都不保!”

    姬夫人是知道彼岸花精的反噬力量的,也是因此一直犹豫,将它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千年,即使垂涎它的力量,也不敢下手轻易去夺取。

    “母亲,我若有朝一日得到彼岸花精的全部力量,何愁冥界不能飞升六界之上?那我们这半妖半魔的样子,何愁没有重见天日之时?如今母亲只需要和我站在一起,身后还有魔界,看以后还有谁会对我冥界不敬?”

    慕禾盯着姬夫人的眼睛,眼神里迸射出野心和欲望,与从前跟着秋水后面的冥界二公主判若两人,姬夫人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但是她的夙愿便是摆脱这半妖半魔,如今冥界秋水已经出走,慕禾又有彼岸花精的助力,魔界也只能将这事认下,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

    秋水在人间已数日,白日里很少出去,只是偶尔出门去采买一些食材,人间的烟火气让她偶然间有些恍惚,好似自己也是这人间世界的一个普通门户家的女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烹茶煮酒,嫁人生子。

    人声喧哗,雾气氤氲,她感受到自己身上被阳光刺透的痛感,又被从想象里拉了回来,人间日头毒辣,不适合冥界的人,拿了一些新鲜的吃食,便往回家走。

    这客栈的掌柜见她一个姑娘家在此独居数日,免不了猜测,入住那日是一位公子将她抱了进来,如今却只留她一人,小二虽然热情,却背地里偶尔碎嘴几句,尤其还是一个面目可人的女子。

    “谁?!”

    当她回到房间时,闻到了一股异香,她知道是冥界的人,这味道太熟悉了,只是出来数日,没听说冥界的消息,自己逃了婚也不见冥界和魔界的动静,今日这股异香,是冥界的鬼火异香。

    “冥界叛徒,我等奉命来取你性命,取你烟火印记,从此逐出冥界!”

    “何人命令?!”

    秋水觉得奇怪,即使自己逃婚,母亲也不至于要取自己性命,至多也是将自己羁押回去再细细审问,加以责罚,怎会一开始便是将她的性命取去?

    “拿命来!”

    那两名蒙面的女子抽出剑朝秋水刺来,秋水在日头下呆站久了,精神已有些不济,忽的被两人缠斗,有些稍显下风,她正准备抽出浑凌鞭,那女子丢出两个玉珠,秋水知道,那是迷魂珠,她立刻便被迷住了眼。

    眼皮垂下去,手中的浑凌鞭也从手中慢慢掉落下去,随即身体软了下去,只是模糊中,好像一个人抱住了她,她昏迷之前,似乎看清了那人的脸。

    “隐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