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第411章 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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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王?沈东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既然澹台洁会说出来,他相信,她不会骗他。

    那就是找到蛊王,蔓蔓就有救了,是不是?

    他想着,凝眸看着眼前不安而局促的女人,她低头默默不语,十指紧张得搅在一起,他的手徐徐抬起,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捏了捏。

    澹台洁心里慌得不行,她不知道自己说出来这个到底有没有用,还是会给他造成新的烦恼,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上重重的力度,她紧张地慢慢抬起头,眼神躲闪了许久还是落在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上。

    “东随哥,我……”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要怎么开口告诉他,蛊王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澹台源费尽心机,花费数年都没有找到,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屈指可数的几天里找到呢?

    澹台洁抿了抿唇,寻思要怎么和沈东随解释这个事情,突然,她的耳边溢进一声轻笑。

    “呵……”好像柳絮飘过,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诧异地望向他,“东随哥,你……”

    沈东随笑了,轻轻的,淡淡的,弯起的眉眼泛着涟涟的波光,他低眸浅笑,“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

    好像黑暗中的一盏孤灯,绝望中透着清凉的美。

    “洁儿,不管希望多么渺茫,总比没有强,不是吗?我们去找高景行,把这件事告诉他。”

    “东随哥……”澹台洁的那些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沈东随已经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向了未央宫,看着沈东随坚定的背影,她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未央宫内,气氛凝结到了冰点,高景行早已焦头烂额,若不是沈东随说有办法解了苏清欢的蛊毒,他哪来的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可现在,他给了他们时间,他们到好,一个除了“蛊王”再说不出其他,而另一个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高景行憔悴的面容更加阴暗了,“你们闹够了吗?”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西禾也是眼巴巴的等着,她急切地问:“沈少爷,你真的有办法吗?什么蛊王,我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你不是故意戏耍我们的吧!”

    沈东随和她们一样的着急,“你们紧张皇后的生死,难道我就不紧张吗?我有多喜欢……”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赶紧改口说,“我和皇后曾经也是朋友,我怎么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洁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澹台洁也是一言难尽,“东随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可是对蛊王,我了解的也并不多,我也只是猜测,若是能找到蛊王,或许能解了娘娘的蛊毒,可是蛊王早就失踪了,澹台源也是找了好多年,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找到,现在时间有限,肯定是……肯定是找不到的。”

    她鼓足勇气,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就算被沈东随埋怨,也不想欺瞒他。

    “找不到?”西禾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失望的可不只西禾一个人。

    高景行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就连沈东随也垂下了眼帘。

    “东随哥……”澹台洁走到沈东随的身边,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她愧疚道,“对不起,洁儿想告诉你的,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东随哥,对不起,是洁儿没有用。”

    她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她低下头,小声的呜咽着。

    沈东随低声苦笑了两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你有什么错,我还是那句话,有办法总比没有强,高景行,你说是不是!”

    他的话音落下,高景行的眼睛缓缓睁开,原本暗沉的眸子骤然锐利了几分,“没错,有办法总比没有的好,西禾,薛青什么时候到。”

    “很快。”西禾站稳身子,冷静的回答。

    “焦尤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是。”

    “她还能不能撑得住。”高景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只要西禾活着一日,绝不会让小姐比我先走。”西禾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让人听了忍不住泪目。

    “好,你照顾好清欢,我们来找蛊王,我就不信,这么多次,她都闯过来了,区区一只蛊虫,却要了她的性命,简直可笑,可笑至极!”

    高景行站起来,两步走到澹台洁的面前,“把你所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澹台洁被高景行锐利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沈东随的背后缩,她心惊胆战地看着面前这个如洪水猛兽般恐怖的男人,声音抖如筛子,“我……我……我知道的……都说了。”

    高景行步步逼近,“我要的是所有,你从哪里听说过的蛊王,澹台源的那些话又是怎么说的,一个字都不要错,全都说出来。”

    “高景行,你吓到她了。”沈东随挡在澹台洁的面前,拦住了高景行,“你这样,她哪里还能想到什么,就算有也被你吓的全部记得了。还是让我来问吧。”

    他转过身,目光柔和如秋日,他温声问道:“洁儿,你仔细想想,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蛊王。”

    澹台洁稳定心神,仔细回忆着,“好像是母妃说的。”

    “她是怎么说的。”沈东随循循善诱,不急不慢地问着。

    澹台洁回忆着说:“我那时候很小,母妃虽然位分不高,却很得父皇的宠爱,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皇变了,他不再宠爱母妃,也很少来后宫,母妃虽然经常埋怨父皇,但却很少失态,除了有一次,母妃似乎是气坏了,哭闹着把宫里的东西都砸了,我当时吓坏了,缩在角落里,所以,当时母妃说的话,我只隐约记得了一两句。”

    “她都说了什么。”沈东随继续问。

    澹台洁努力回想着,“她好像是在骂父皇,说蛊王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居然给了别人。”

    “给了谁?”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