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章 只有两个人的夜晚,似乎不错

憲兵隊隊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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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病娇兄控》的作者畅谈两岸局势与华人的未来耽搁了时间,加上队长在处理期末报告(总共五篇万字),所以晚更了,还是弱弱的求推荐收藏点击,给队长一些写作的动力。然后最重要的事,今天我尽量争取晚餐前更新应景的骨科番外(如果我没有醉死在台北不到10度的街头,醒来发现肾脏少一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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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的大厅中,除了几位值班的柜台人员和保全,鲜少有其他人叨扰,包含休息区的沙发。

    匡当!然而这一阵寂静,却被一阵掉落声所打破。在寂阒的夜晚中,这两下的金属撞击声显得极不和谐,犹如用指甲刮着黑板般地声响令人难受。

    但对于夜间有旅客下来休息情形,早已见怪不怪的工作人员,或是早已熟睡、鼾声如雷的旅客们,这阵声响就像是细雨落到地上,转瞬又归于平静,没有任何影响。

    驻足在旅馆的自动贩卖机好一阵后,信诚才决定要购买适合各自的饮料。

    拿去,我记得妳最喜欢喝甜的东西,这罐草莓牛奶就当作是我请妳的。喝完就早点回去睡吧,太晚睡对女孩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信诚仔细一想,自己的房间就在楼梯附近,如果晚上遇到有人也要下来,那么在转角处碰面也不是甚么奇怪的事。但尴尬就在于,信诚今天晚上看到告白的场景后,还是第一次碰到和纱,而且两人的目的也都是要往一楼移动。

    莫非定律就是这样,当你越认为事情不会发生时,他就是这么刚好会出现。信诚碰到现在的情形,也只好选择坐下来和她一起好好休息一番,或许等她累了就会回去,自己也就轻松了。

    谢谢。接过信诚递过来的草莓牛奶,和纱也不客气地打开扣环,将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避免被温热的铁罐外身所烫伤,一边放开喝着夜间的甜点。

    慢慢喝,牛奶又不会跑掉,喝这么急小心被烫到。看到和纱喝热牛奶的样子,信诚担心她会被烫到,赶忙出声提醒注意。

    要你管,喝个牛奶才不会被烫到呢…咳…咳。

    妳看,这不是出事了吗?好了,先把牛奶放下,我来帮妳擦一下。

    或许是因为信诚的言语打断和纱的动作,在一心二用的关系下,和纱在喝牛奶时不小心呛到了,顿时咳嗽了起来。也因为动作实在是太突然、太急促,让和纱一时之间将还没饮尽的牛奶化作嘴边的液体流了出来,甚至因为太过不好受,连眼眶中都出现了那珍珠般的泪珠。

    看到和纱这副样子,信诚立刻放弃打开手中的key_coffe开始享用的打算,而是拿起手帕过去,细心地帮和纱擦拭滴到脸上、手臂的液体。

    然而,就在信诚擦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帕已经被抢了过去。

    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多管闲事!或许是被信诚的动作给吓到了,虽然两人从小就认识、也住在一起,但帮忙擦拭身体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进入青春期后的第一次,令和纱十分难为情,脸上的绯红怎样也掩盖不住。

    行、行,是我多管闲事。那还请美丽能干的冬马小姐好好地整理一下,尤其是嘴唇上面的牛奶胡子吧。看到和纱抢夺的动作,信诚也不生气,乖乖地把手帕让给她,最后还不忘调侃一下和纱新长出来的胡子。

    听到信诚的话,和纱立刻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用手帕大力地将嘴唇附近,以及被滴到的地方仔细清理一遍,确定都没有污渍后,才回到休息区找信诚。

    拿去!还不都怪你要跟我讲话,害我呛到。将手帕递给信诚后,和纱便忿忿地回到位置上,拿起仍未喝完的牛奶继续喝了起来。

    面对和纱这小小的抗议行为,信诚也只是做做苦笑的样子,将手帕收起来后,转身回到原位,拿起咖啡享用,一边阅来避免现在的尴尬场警。

    正当信诚看着春香因为秘密被发现,裕人还在因为眼前讯息难以消化,第一集的剧情要进入值得期待地方的时候,突然发现视线变得昏暗起来,似乎有甚么东西遮住了他倚赖看书的光源。

    怎么回事?我的光怎突然不见了?正当信诚抬头想要一探究竟时,在抬起的过程中,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额头遇到了障碍物。

    碰!直到两人的额头发出了轻碰声,信诚才知道在自己沉浸于阅读的世界中的时候,和纱早已不知不觉来到他的面前,杏眼微张、青丝垂下。当信诚将头扬起时,两人面对面的距离是如此接近,之间的距离几乎不存在。

    四目相交、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时间的魔法彷佛在这时候降了下来,剎那之间成为永恒、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彼此之间都忘了动作,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信诚忘记动作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太尴尬了,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和纱的时候,她居然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距离还是如此接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他感觉到和纱那吐气如兰的气息时,才惊觉现在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么不妙,吓得将手中的文库本掉了下来,整个人也想后跳开。

    妳干嘛啊!怎一声不响就到我前面来?不知道大半夜这样子很吓人吗?

    还不是晚上看到你匆忙跑掉,回来后也不说一声,怕你出甚么意外。看到信诚终于有反应,不再像是个局外人般,和纱这时候才转身回去自己的位置。当然,她也不放弃利用这个机会取笑信诚,还特地瞇着双眼、将舌头微微伸出来,彷佛是在嘲笑信诚的可笑举动。

    看到和纱那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猫般的表情,信诚觉得自己被耍了,但在这副表情之下却是怎样也没办法生她的气。

    好吧,妳赢了。有甚么想问的事吗?在这情形下,信诚也只能将双手举高故作投降样貌,任凭和纱提问了。

    将手中的牛奶喝完回收后,和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夜景,娓娓说出她心中的话。

    四班的伊藤和五班的鸣海,他们两个真的很讨厌,还有他们班的男生也是。明明我跟黄泉对他们都没感觉,却还是利用毕业旅行的机会来告白,还怕两个人的场面不够看,硬是动员整班男生过来造势,让我们两个很是尴尬。

    说到这里,和纱转过身来面对愣在当场的信诚,露出了小恶魔般的微笑,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我听到在不远处有人跑掉的声音,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好不容易才发现原来你一直都在场,最后却跑了。我只好拉着黄泉,在你走了之后不久,也回到房间去,不理会它们的告白。他们那时候的样子真的挺有趣的,就像是好不容易排好的骨牌,却在最后一刻因为自己的喷嚏而毁了一样,你真应该看看当时的场面。

    原来妳都看到啦,我还以为我当时躲得很隐密没被人发现,没想到在离开的时候被妳发现了。或许我当时只是觉得当一个电灯泡很碍事,而且我实在是看不惯这种秀恩爱的场合,才会情急之下离去,不过妳们放心,我没有事。听到和纱叙述当时的情况,信诚再怎么笨也知道和纱和黄泉知道自己当时转身奔离的事,只好抓着头笑笑掩饰。

    看着信诚像是放下了甚么的样子,和纱织到信诚对于当时的误会已经冰释了,但她彷佛没注意到般,继续说了下去。

    四班的伊藤和五班的鸣海虽然再学校很受欢迎,也有不少女生暗恋着他们。但是啊,我对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知道吗?我妈妈她啊,两次婚姻都是以离婚收场,甚至我从小就是跟他相依为命,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再婚的打算。我对于爱情这件事,一向是不太感兴趣的,因为我妈妈的关系,我甚至是有点害怕的,害怕自己没办法获得幸福…

    说到这,似乎是失去了意识控制般,和纱的脸上逐渐出现了水气,那是泪。彷佛待会就会有大量的珍珠从人鱼公主的双颊滑落般,和纱的双眼开始湿润、语气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本来以为我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的,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就跟我们是同一年纪,却常常以大哥哥的样子自居,遇到危险的时候挡在我跟黄泉前面,有好东西的时候也都是先给我们而不是自己享用,就连我们偶尔无理取闹、任性耍小脾气,也都予以包容。他是个很有趣、很温柔却也常常少根筋的人,虽然常常靠不住,但看在他留给我们的背影,却又是多么的坚挺和宽阔。或许,我早就不知不觉对他有感觉了吧……

    这段话虽然不是告白,却这心情的倾诉却也跟告白相去不远。那声音轻抚着信诚,先是从双耳、颈脖、肩膀再到全身四肢百骸,让信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虽然时节是冬天,但信诚心理逐渐升起的暖意,似乎是把那冰霜都融化般,让他感受不到冬季的肃杀,而是沐浴在春风下的新生。

    我怎感觉我并没有这么不可靠啊?我一直都是很认真严肃的好吗?听到和纱的描述,信诚当然知道是在说他自己,但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澄清一下。

    你甚么时候这么可靠了?面对信诚无耻的响应,和纱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突然,两人都被对方的举动给逗笑了,彷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存在般,两人就只是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专属于两人的夜晚。

    似乎这样也不错呢。两人看着京都冬夜星空,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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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处理完了,等等去帮学生上康德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