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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无所谓啊，是笃定她自尊心太强，不敢用这样的方式践踏自己吗？
乐新看着他的背影，“顾亦行，我有最后又一个问题。”
“没有爱过，从来没有。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
连她想问什么都知道吗？
回答的这样果断，几乎不用思考。
顾亦行摔门，关门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乐新笑了，笑得凄惨。
……
乐照刚回到家，管家迎出来，说乐新小姐的医生在等她。
那个讨厌她的霍医生？
乐照一走进去，霍医生就站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喝酒了？”
乐照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想到陆匪翧的洁癖，乐照当然要早点回来洗干净等他回来。
乐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喝酒没有，不需要向一个外人交代。
“你有什么事情？”
乐照不想和他客套得寒暄。
霍医生面露愁容，“我今天早上担心你姐姐，很早去看她。发现她不在家。她应该是一整晚都不在。”
乐照原本揉着太阳穴，瞬间所有的疲倦都褪去，“你说什么？”
“她在南城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可是都没有。她昨天晚上明明告诉我她要早点休息。其实现在想起来很反常。我担心……”
霍医生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了。”
乐照告诉管家，请他帮忙寻找乐新。
霍医生听到她这样安排，明显不满，“我觉得得告诉陆少。”
“你在教我做事吗？”乐照也很烦躁，“霍医生，论关系，我是乐新的亲妹妹，我比你更关心她。”
“亲姐妹有时候也不过如此。这一个多月，我从未见你来看过你姐姐，每次来的都是陆少。感情这种事，绝对不能是血缘来定论亲疏。”
霍医生这个人说话倒是直来直去的，乐照有些怀疑这样的医生能治疗姐姐吗？
这样情绪化，还如何安抚病人的情绪？
“霍医生很喜欢我姐姐？”
霍医生刚才还板正的脸露出几分不自然。
乐照了然，原来是这样紧张姐姐，“陆匪翧现在人也不在这里，告诉他有什么用？管家是我们的长辈，他更是把陆匪翧带大的人，他处理这样的事情跟陆匪翧处理事情有什么区别？你是质疑我，还是质疑管家？”
霍医生顿时局促起来，他不知道管家的地位，以为乐照就是随意交给一个老人家去处理这种事情走个过场。
“对……对不起。”
乐照还没有开口，管家声音温凉的开口，“霍医生，乐小姐人和气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让我家少爷知道你这样说她，恐怕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
霍医生想到那个浑身散发着难以靠近、气质清冷的男人，对着乐照再一次道歉，这一次听上去诚恳又郑重多了。
“对不起，乐小姐，我无意冒犯您，是我太担心乐新。”
这种误解对乐照来说司空见惯，乐照随意挥手，“没事。”
乐照抬脚上了楼，快速洗澡换了衣服下来。
管家那边很快得了消息，说是发现了乐新在酒店门口。
看到发回来的照片，乐照有些意外地挑眉，怎么这么巧？
她轻微的表情变化，都落进霍医生的眼睛里。
“现在已经派人接到了乐小姐。她说她要回家。”
霍医生立刻跟着站起来，“那我现在就过去。”
“稍等，我和你一起过去。”
乐照跟着起身，霍医生意外的眼神望过来，乐照对他笑了笑，“我一次没去看过，确实应该去看看姐姐了。”
管家派司机送他们。
但乐照拒绝，要亲自开车。
好歹和霍医生同行，如果都坐在车子的后排却没话讲，好尴尬。乐照宁愿坐在驾驶座，好歹还有事情可以做。
一路上确实没有什么话好说。
除了霍医生指路之外，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
车子停在江边的别墅门口。
一下车，乐照就看见了熟悉的林肯加长。
陆匪翧回来了？
乐照跟在霍医生的后面进去，飞影站在客厅里，脸色严峻，看到乐照进来冲她颔首，“乐小姐，少爷说了现在谁都不能进去。”
“我是医生！病人需要我！”霍医生试图越过飞影的阻拦。飞影毫不费力得制住他，然后用力一丢，扔到沙发上。
霍医生转向乐照，“你不担心吗？”
乐照在沙发上坐下，无辜得反问，“陆少不是已经在陪着我姐姐了吗？霍医生，这难道不是你的希望？”
霍医生一哽，颓丧着脸低头不说话。
乐照其实是担心的，但是她没有往别处想。
她相信姐姐那天跟自己说的话，也相信陆匪翧，即使他们一直在楼上没下来。
飞影接到电话，下意识得看向乐照，“嗯，在。”
“让她回去。”
“是。”
当飞影朝着乐照走过来的时候，乐照就隐隐有了预感，“怎么回事？想让我走？我是来看我姐姐的。人都没有见着就让我走？”
越是这样欲盖弥彰，乐照越发肯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要瞒着我。”
乐照盯着飞影，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得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我不是个小女人，我可以站在他身边，站在我姐姐的身边为她分担。”
半分之后，飞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少爷让您上去。”
二楼的卧室里面一片狼藉，窗帘紧闭，暗沉的气氛里透着一丝让人不安的诡异。
乐照推门进去，陆匪翧站在窗边，颀长的身影一半隐匿在光影里，看着十分压抑。
“姐姐呢？”
乐照的视线快速在卧室里面转了一圈。
“在隔壁。”
陆匪翧转过身来，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到乐照的身上。乐照被他这样望着，心里更加紧张，“怎么了？”
“她自杀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像是惊雷在耳边炸开。
乐照忽然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明艳的脸蛋唰一下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瞬间变成一张白纸。
陆匪翧及时上前，一把将双脚发软的小女人捞到怀里抱着。
“她……怎么样？”乐照小手紧紧攀住陆匪翧水滑冰凉的西装，小心翼翼得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