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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乔初柒和卓亦墨在餐厅用餐。看着她的气色已经恢复，卓亦墨淡然地开口：“需要我送你去殡仪馆？”
闻言，乔初柒惊讶地问道：“老公，你又顺路了吗？”卓氏集团和殡仪馆并不顺路，两者之间有三十分钟的车程。
卓亦墨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故作镇定地说道：“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也只是好奇嘛。”乔初柒嘟囔地说道，“不过今天就不用送了，我一会要回趟乔家。”
听到这话，卓亦墨疑惑：“回卓家？想和乔振南摊牌？”
乔初柒点了点头，解释地说道：“不错，我想要质问他。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解释，如何掩盖自己的罪行。”
“你这么做，就不担心他有警觉，把证据灭掉。毕竟五年前的事情，很难找到监控之类的资料。”卓亦墨如是地说道。
唇边带着灿烂的笑容，乔初柒解释地说道：“我就是想让他慌乱，我会告诉他，我已经掌握了人证，证明是她下药让妈妈发疯，再将她活活烧死的证据。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慌。就像你说的，如果有物证的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当初他没有灭了物证，就只能通过他挖掘。”
卓亦墨看着某处，冷不丁地说道：“你说过，确诊你妈妈发疯的人，还是遗传性质的，是乔振南的朋友。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找到证据。”
乔初柒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他如果能消灭其他物证，但好端端的人，他很难凭空把他弄死。我好像记得那个人，我记得他是医院哪个科室，好像是内科的主任还是什么的。”
“如果你记得他的长相，晚些我让林助理把相关的医生资料给你找过来，让你一一辨认。”卓亦墨平静地说道。
眼中闪烁着光亮，乔初柒雀跃地问道：“真的吗？太好了，老公谢谢你呢。有你帮忙，我找起来就会方便很多。”
正说着，乔初柒的手机铃声响起。乔初柒瞧了卓亦墨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乔初柒这才拿起手机，按下接听：“你好，张妈，怎么了？是我姐姐的病吗？”
电话里，张妈如实地汇报道：“少奶奶，最近乔小姐的治疗进展得还挺顺利。不过这几天，有个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怪，所以就来告诉你。”
“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这样的，这些日子的治疗，乔小姐已经没之前那么疯疯癫癫，开始有点意识了。不过这两天，她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总是在说：不要，秦蓁不要，放开我，别过来。每次这么说的时候，乔小姐都很恐惧的样子。”张妈将事情转达。
眉心拧着，乔初柒神情凝重：“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好像很怕秦蓁。”
肯定地嗯了声，张妈补充地说道：“医生说，乔小姐的反应，很有可能是在发病之前，受到严重的刺激导致。所以想知道，乔小
姐和那秦蓁之间有什么恩怨，如果从这里入手的话，看能不能有点线索。”
乔初柒仔细地思考着，如实地回答：“有矛盾是会有的，但是能让姐姐害怕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好的，这就是乔小姐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再告诉少奶奶。”
乔初柒道了声谢谢，便结束了通话。拿着手机，乔初柒抿着嘴唇，认真地看着某处。
卓亦墨放下水杯，平静地开口：“你在怀疑什么？”
看向他，乔初柒的眉心拧着，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前那个医生说，姐姐是遗传性精神病，遗传自妈妈。但现在证明，妈妈并没有精神病，所以遗传性质不成立。妈妈是被爸爸下药变成疯子的，会不会姐姐也是……”
“你这种可能性有成立的可能。毕竟你妈妈可以因为被药物影响而疯癫，你姐姐也可以。”卓亦墨如是地说道。
心情忽然有些凌乱，安然看向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对妈妈下手，是想要妈妈离婚。可是伤害姐姐，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毕竟那时候，姐姐即将订婚。那桩婚事，正是爸爸想要的。”
正是因为这点，安然想不明白。当年的事情她有印象，在乔锦衣出事前，乔振南最疼的就是乔锦衣。因为当时，她有个身份显赫的男友，随时都能订婚。一旦订婚，将能帮到乔振南的事业。
“不错。从这里判断，伤害你姐姐和伤害你妈妈的，不是同个人。但两人之间，肯定有关联。而刚才张妈的话，或许是个突破口。”卓亦墨淡然地总结。
这一刻，乔初柒的心有些凌乱。想到乔锦衣被摧毁的人生，拳头不由地握紧：“如果这件事和秦蓁有关系，我会恨不得杀了她。爸爸会杀妈妈，不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卓亦墨看着她，提醒地说道：“你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关于秦蓁伤害你姐姐，你没有掌握证据。一旦贸然地跑到乔家质问，就会打草惊蛇。”
卓亦墨的话，乔初柒自然明白。眼前浮现出乔锦衣疯疯癫癫的模样，想到是可能是秦蓁下的黑手，乔初柒的眼中折射着恨意。“我知道，我会慢慢来，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感觉到她的愤怒，卓亦墨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去殡仪馆。”
乔初柒没有说话，依旧笔直地坐着，双眼直视着前面。
来到他的面前，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卓亦墨沙哑地说道：“别人欠你的，迟早都可以还回去。现在寻找真相的重担落在你身上，所以必须坚强。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必须勇敢地面对。”
眼珠子动了动，乔初柒站起身，努力扬起灿烂的笑容：“嗯，我知道呢。老公你放心，我可以做到的。对我好的，我会感恩。伤害我的，我也不会以德报怨。”
握着她冰凉的手，卓亦墨嗯了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