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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迎了上来，地上的尸体跟血迹竟然都被清理干净了。
程未晚对城主府的办事效率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余墨呢？”程未晚看向白羽。
“你放心吧，他是上官夫人身边的人，已经安顿好了，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白羽经过晚上的事情，对程未晚倒是改观了。
只是一看到封玖月跟程未晚走这么近，他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别扭的模样。
“多谢。”程未晚对着白羽道谢，然后抱着杨青怜走进去城主府中。
将杨青怜跟杨心雨安顿好之后，程未晚随着封一疆兄妹二人去厅中见见封朔。
不管怎么说，程未晚是需要跟封朔当面道谢的。
踏入客厅中，白羽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安置府中各种事务了，只有主位上坐着一人，精神矍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父亲。”封一疆毕恭毕敬地对着封朔微微行礼。
“爹爹。”封玖月则是直接跑了上去站在封朔的身旁叽叽喳喳地问着刚刚的事情，“爹爹血煞呢？你杀了他了吗？刚刚他的属下可是试图闯入府中的，要不是慕寒的话，你貌美如花的女儿我可救药毁容了。”
“血煞的手下是被人用蛊控制了，死不足惜，但是血煞还不能死，应该说是，不能死在封城，不能死在我手中。”封朔说完，熠熠的目光看向了程未晚。
“晚辈见过封城主。”程未晚身上还穿着夜行衣，就连脸上的妆容也还没卸去，她大方地对着封朔行晚辈礼，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外在的东西而显得忸怩。
因为战斗刚刚结束，封一疆兄妹就来见封朔了，程未晚自然是没有让封朔等着她换装洗漱的道理。
“晚上那三人的脸也是你的杰作？”封朔仔细地看着程未晚的脸，目露欣赏。
“是的封城主。”程未晚不骄不躁地应下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对，是巾帼不让须眉，丫头这一手果然是好样的。”封朔夸赞道，“就是没有内力可惜了点。”
“你是女的？”直到现在，封疆才懵逼地看着程未晚，一脸的不敢置信。
“哥，你该不会一直都不知道慕寒是女的吧？”封玖月拍着额头看着封疆翻了个白眼，亏她当时还挤眉弄眼让自家亲哥哥积极点，真是失误啊。
“好了月儿，你下去看看白羽善后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去帮帮他。”这时候封朔开口了。
“爹爹为什么是我去啊，你让哥去不就好了。”封玖月撇了撇嘴。
“月儿，白羽跟你比较配合得来。”封朔说着朝着封玖月转过头去，然后对着封玖月挤眉弄眼了一下。
封玖月顿时明白了，脸上堆满了‘我明白了’的笑意，然后一脸姨母笑地看了看封一疆和程未晚。
在走出客厅的时候，路过程未晚身旁，封玖月还慎重地拍了拍程未晚的肩膀：“慕寒，其实我哥就是有时候脸比较僵，他人不错的。而且我爹爹说了，我封家的男人都是很专一的，当然我也很专一。”
“你还是赶紧去专一你的
小侍卫吧。”程未晚嘴角抽搐。
封玖月瞪了程未晚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玖月跟一疆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玖月这孩子性子太直接，丫头你别介意。”封朔对着程未晚说道。
“封城主严重了，我倒是很羡慕玖月的性子，有话直说。”程未晚淡笑道，她自然知道封朔是刻意引开封玖月的。
这时候封一疆很自觉地走过去将门关了起来。
“丫头，你是宫里的人吧？你在调查上官家造反一案对不对？”封朔直接问了出来，双目紧紧地盯着程未晚。
程未晚的心中一紧，神色也绷了起来：“不知道封城主是什么意思。”
“丫头你不用紧张，我跟我内人年轻的时候受过上官将军的恩惠。”封朔连忙说道，“上官家造反的案子本就是冤案了，而且现在局势紧张，上官将军若是能复职，对我雍和总是好的。”
程未晚没有说话，她不可能凭封朔两句话就相信他。
“丫头先看看这个。”封朔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程未晚。
程未晚微微疑惑，上前一步接过打开了来。
“你就不怕老夫在盒子里动手脚？”封朔微笑，心中暗道这丫头倒是有威远将军几分气势。
“不说封城主，就是封少主一个人都能制服我，何必多此一举。”程未晚拿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副山水画，篇幅不大，画的是很普通的山峰，纸质跟画风都似曾相识。
“这是上官将军的画作。”程未晚脸色微变，原主的爹爹到底是留下了几副这样的画作？这画作里到底又藏了什么秘密？
她突然觉得，上官远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没错，这是上官将军在出事之前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让我先替他保管，还说了，有一天我会知道要给谁的。”封朔说道，“只是没想到不久之后上官一家竟然被发配边疆了，这画我便一直留着。”
“那你现在怎么就给我了？也许这不是上官将军的意思。”程未晚拿着画作，显然是打算收下了。
“既然上官将军给了我，那就是相信我的眼光，若是我给错了，那也没办法。”封朔倒是看得开，耸了耸肩。
“封城主好胸襟。”程未晚笑道，“可否等晚辈去换洗后再来觐见？”
“疆儿，带丫头下去洗洗。”封朔笑道。
程未晚让封疆准备了一盆热水跟一套衣服，再出现的时候便是穿着一袭素色长裙，顶着自己的脸了。
“婉婉见过封城主。”程未晚自然是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万事留一线。
“臣见过蕙嫔娘娘。”封朔几乎是立马认出了程未晚来。
“你就是蕙嫔？”封一疆神色一僵。
“封城主，既然你知道我在查上官家造反一案的事情，就别叫我蕙嫔了。”程未晚摆了摆手，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道封城主手中是否有掌握什么线索。”
“线索的话，除了那幅画，还有一个，但是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