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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人之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问题明显就是故意的，并且带了挑衅的意味。
虽说这问题很蠢，谁家开铺子不是为了赚银子而是做慈善的啊？但是许多的普通老百姓可都是贪图便宜的，所以并没有人出声制止这个问题。
不用银子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娘...小姐，那女孩子就是街边的小乞丐，刚刚收了对面红粉佳人的银子，这会儿故意来找茬呢。”白落在程未晚耳边轻声说道，“要不要我现在去揭发她？”
“不必。”程未晚摇了摇头拦下白落，“先看看这个掌柜能否应付得来。”
“小姐这是想考察一下这个水芃芃吗？”白落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但是小姐，若是这个掌柜应付不来，那这家新店不就开不起来了？”白静还是偏向保守的。
毕竟这清风晚吟可是自家娘娘的产业，而且这是清风晚吟第一次扩张，若是失败了，那影响可就大了，也许以后清风晚吟就走不出凤临城了。
“不用担心，就算这个水芃芃不行，还有娘娘在呢。”白落对程未晚可谓是到了盲目信任的地步，当然，她认为自己是基于自己对程未晚的认知才信任的。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先看看再说。”程未晚的目光落在水芃芃的身上。
赠送免费试用装的主意是她跟玉竹提过的，没想到玉竹这么快就开始实行了，她瞧着这个水芃芃活泼开朗、干净利落，所以想再考察一番，若是可以，也能给玉竹找个副手，免得玉竹忙不过来。
“看来大家都有这个疑问，那么现在我就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吧。”水芃芃没有因为那个女孩的问题而退缩，反而正面迎接反问众人，“如果有一家客栈，天天都供应大家吃东西但是不收银两，你们赶去吃吗？就不怕店家在饭菜里下毒吗？”
“有什么不敢的？”那女孩子立马呛声道，“既然是他自己不收银子的，管我什么事，他怎么可以毒死我？”
“这样啊，为什么不可以呢？店家又没欠你什么，是你自己要去吃的，毒死了怪谁？”水芃芃笑着说道，“既然脂粉被要求免费，那布行、客栈干脆也都免费好了，但是都免费了，那就没人干活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怎么会没人干活？”那女孩子已经有点被水芃芃绕进去了，但是仍然哽着脖子回道。
“有免费的地方可以吃饭，那我干嘛还要来益州开分店啊，饿了我就去吃就好了啊。”水芃芃摊了摊手说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卖的是脂粉又不是饭菜，这不一样！”那女孩子有点慌了。
“第一，我们清风晚吟是化妆品和护肤品铺子，第二，你自己也说是卖了，那自然是要拿银子买的啊。”水芃芃笑了，露出了一个尖尖的小虎牙来，倒是增添了一分稚嫩的可爱。
“我，我...”那个女孩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恨恨一跺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黑心铺子，然后以免费赠送为由头招揽买家啊！”
“你也说我是免费的了，那我跟益州的大伙儿都没什么仇怨，我还浪费银子做害人的东西干嘛？”水芃芃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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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反正我不相信你们，我不会来你们脂粉铺买东西的！”那女孩开始喘气，大声喊道。
“那不然你相信谁？”程未晚在一旁淡淡地问了一声。
“当然是对面的红粉佳人了！”那女孩子脱口而出。
“哦~原来是对面红粉佳人的客人啊~”白落拉长了尾音，把“红粉佳人”四个字咬重了一些，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恍然大悟。
原来是对面红粉佳人派来捣乱的啊。
那女孩子身子一僵，这才发觉自己露馅了，一阵恐慌之后对着程未晚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对面红粉佳人的脂粉好用一些不行吗？那你呢？难道你是来买这里的脂粉的吗？”
“当然不是。”程未晚摊了摊手挤进了前头，“我是来买他家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的。”
“小丫头，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涂过脂粉吧？”白静笑着说道。
“谁说没有！”那女孩子强撑着说道。
“那你知道赤霞胭脂是涂哪里的吗？”白落又问道。
“既然是胭脂自然是涂脸的啊。”女孩子回答得理所当然。
“噗嗤。”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那女孩臊得慌，但是根本就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笑自己，恨恨地咬着唇，一脸快要哭了的模样。
“我说小丫头，你还是回去让红粉佳人的老板娘先给你认认脂粉再来砸人家招牌吧。”托人去凤临城买过清风晚吟粉底液的妇人大笑着说道，“赤霞脂粉是红色的怎么涂脸，当然是用来涂嘴唇的啊。”
周围响起了一片轻笑声来。
那女孩子终于是待不住推开人群跑掉了。
众人一片欢笑声，然后水芃芃便开始组织大家免费领取试用装，紧接着又给众人预告了将陆续推出防晒霜、隔离霜和卸妆水。
还分别讲了这三种东西的功效。
“防烈日晒的？”众人对这个都有些没概念，“这阳光也能防啊？”
“其实这防晒霜可不单单是女子可用，男子也能用呢。”水芃芃笑着说道。
“瞎说什么，男子怎么用脂粉，水掌柜可别胡扯。”脸有人反驳。
“这位漂亮的夫人，我们不是脂粉铺，我们卖的是保养人的东西，只是有些东西是女子专用。”水芃芃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耐心地解释道，“你说大热天的，万一你丈夫出去外头卖菜啊拉车的，晒出暑气了皮肤可是会过敏泛红的，那买膏药的银两可就更贵了。”
“你是说这个可以防止过敏？”另一人问道。
“嗯，仅限于防止被晒过敏的。”水芃芃看着免费的试用装被领得差不多了于是跳下了桌子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明日再来吧，到时候推出新品的时候会跟你们详细介绍的！”
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是人家已经准备关铺子了。
程未晚也领了一个小瓷瓶的试用装，里面是乳液，有淡淡的清香，还不错，她挺满意的。
“这位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