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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晚没有说话。
李燕飞却以为程未晚是怕了她了，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诡异的胜券在握之感：“程未晚，就算你再有勇有谋又怎样？你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话。”
“你，不配当他的娘亲。”程未晚看着李燕飞，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若是祁沐寒知道他曾经放在心里的娘亲竟然是这种模样，该会多锥心？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呵。”李燕飞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沐寒那孩子我了解，心中一直都留有一块地方是给亲情的，程未晚，难道你不想帮他达成这个心愿吗？”
程未晚眸子里缓缓聚集了暗芒，祁沐寒的身世，她确实想知道。这也一直是祁沐寒心底的一个疤。
“自己断臂很疼，那就让我来帮你吧。”赵燕飞笑了一声从边上捡起了一把剑，朝着程未晚走了过去，“我卸掉你一条手臂，就告诉你一个消息。”
这回程未晚没有反抗，她眼睁睁看着李燕飞手中的剑朝着她的肩膀刺了过去，她不会放弃自己的双手，但也要从李燕飞口中挖出点秘密来。
“叮！”就在那剑锋刚要碰到程未晚的时候，不知道哪儿飞出了一枚石子，直接打偏了李燕飞手中的剑。
“谁？”李燕飞喊道。
程未晚却是一愣，她没有去看，但是那人的感觉让他很熟悉......
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人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
近了，李燕飞和程未晚都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祁沐寒？”李燕飞神色一愣，很快便计上心头，脸上露出了悲戚之色，“沐寒啊，母妃当初是迫于无奈才会丢下你离开皇宫的，你也知道，我若是不离开，可能就没命了啊。”
祁沐寒在离程未晚和李燕飞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三人呈三角站立。
见祁沐寒没有说话，连脸上一点神色都没有，李燕飞有些想不通他在想什么，只能把戏继续演下去：“母妃虽说不是你的亲娘，但到底是母妃养育了你。而且这么多年来，母妃没有去找你也是因为那凤尧搞的鬼，若是凤尧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会对我不利的，沐寒你能理解母妃吗？”
程未晚的神色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难看，祁美人一直都是祁沐寒心中对娘亲最温暖的回忆，但是现在，他知道真相了，心底该有多痛？再看着李燕飞那虚伪的脸庞，程未晚的身子有些发抖，那是气的。
她想尽办法想隐瞒李燕飞还没死的事情，至少也等她问出祁沐寒的亲生爹娘是谁知道再考虑告诉他真相，但是结果还没问出来，祁沐寒就自己现身了。
“够了！”程未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手中流月一甩，李燕飞手臂上的衣衫碎裂，小臂上也多了一条血痕。
“沐寒，这个女人要杀母妃啊！”李燕飞连忙大喊道，“母妃绝不承认你和她的亲事！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你，为的就是你手中雷霆军的虎符！沐寒你快杀了她！”
“我和她的亲事？”祁沐寒的脑子里又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疼痛随之而来。
他确实忘记程未晚了，临
出南国之前，他没有询问任何人，但是他知道他和程未晚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现在看来，原来是，他的夫人吗？
想到这点，祁沐寒的唇角竟忍不住上扬。
程未晚已经打算好不让李燕飞开口了，手中的流月甩出，李燕飞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倒是快动手啊！”李燕飞瞧着祁沐寒跟木头一样杵在那儿，脸上的悲戚再也演不下去了，“当初我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现在连母妃都不管！还要娶一个毒女回来杀我！祁沐寒我真是后悔，当初就应该溺死你的！”
此时的李燕飞脸上狰狞而扭曲，满满都是对祁沐寒的怨毒神色。
“你给我闭嘴！”程未晚担忧地看了祁沐寒一眼，然后流月甩出，就要圈住李燕飞的脖子。
今日就算是祁沐寒将账记在她头上吧，她不能再放任这个女人伤害祁沐寒了。
然而这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祁沐寒却是出手了，他挡住了程未晚的流月。
“你！”程未晚脸色一变，心中苦涩，他忘了她了，心中没有她的位置了。
所以李燕飞在他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吗？
“好儿子，快，杀了她！”李燕飞神色一喜，阴狠而毒辣，“快将这个女人杀了，这样你还是母妃的乖儿子，母妃会疼你的。”
然后等李燕飞说完这话之后，祁沐寒不仅没有对程未晚动手，反而是站在了程未晚身前挡住了她。
他面对着李燕飞开口说道：“你，不能动她。”
“你，你个逆子！”李燕飞几欲昏厥，然后手中的剑就直直地朝着祁沐寒刺了过去，“早没杀了你，现在也不迟！”
程未晚想出手阻拦，却是被祁沐寒挡住了。
李燕飞手中的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肩处，血液立马渗出，浸湿了那黑色的长袍。
“祁沐寒你是傻子吗！”程未晚眼眶红了一圈，“她根本就没管过你的死活，你这是何必！”
“哼，既然你求死，那母妃就送你一程吧！若不是因为你们，鹏儿也不会死，你就下去地狱陪着鹏儿吧！”李燕飞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再次抬剑，剑锋指着的是祁沐寒的心口处。
程未晚正打算运气内力弹开祁沐寒的钳制，却见祁沐寒直接抬手夹住了李燕飞的剑锋。
“你，你想做什么？逆子！难道你还想弑母不成？”李燕飞看着祁沐寒那双过于平静的眸子，怕了。
“刚刚已经还你情分了。”祁沐寒淡漠地说完，左手食指和中指一用力，那剑锋就被他夹断了。
李燕飞向后退去，祁沐寒步步逼近，手中的刀片直接甩了出去。
程未晚见状，用内力震开祁沐寒的手，然后向前奔去，一掌击在了李燕飞的心口处。
“噗嗤！”李燕飞倒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她的腹部还插着一截断剑。
嘴角不停溢出鲜血，李燕飞缓缓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