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宝贝,你想要的,我都能够给你

于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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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愿进了办公室。

    还想着顾经年在车上对她说的话,他说:“每一个父亲都有权知晓自己有过孩子,何况顾时然已经九岁了。”

    她想对他说,她跟他有过一个孩子,依照陆维擎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顾时然跟着顾经年走了蹂。

    而且,关于顾时然,她根本都不知道要跟陆维擎怎么解释,那时候的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该。

    办公室的门敲响,她回神,看着关际进来,她脱了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抱歉。”

    甘愿回头看他一眼,“干嘛说抱歉,其实不是顾客想要闹,我想是有人要借题发挥。”

    关际看着她,“你知道?”

    甘愿失笑,“我要是不知道,那不成傻子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根本就是为了想要撤换她想出来的幌子,这样明目张胆,真是不把她这个豆包当干粮。

    “周董来过几次。”

    “我亲自去见见住户,你安排。”

    关际皱眉,“不合适吧?”伸手指了指她额头上的疤。

    甘愿失笑,“你说这个啊,早好了,你放心,只要我们有诚意去解决问题,总会能解决的。”

    “甘愿,我还是要跟你说个抱歉。”他叹息,离开了办公室。

    关际离开,甘愿叹了口气,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里,跟顾时然照的几张照片。

    许久之后,她将电话拨出去。

    陆维擎正准备外出,接到电话,“干嘛?”

    “你在干嘛?”

    “我出去一趟。”司机给他打开车门,他弯身进去,“想我了?”

    甘愿索性趴在桌子上,“我好像又犯错了。”

    “犯什么错了?”他问,将文件搁在一旁,专心的跟她讲起了电话。

    甘愿闭上眼睛,“反正就是犯错了。”

    “什么样的错也没有关系,回家我又各种方法折磨你。”他道,然后沉沉的笑了起来。

    甘愿:“……陆维擎,我不跟你说了,挂了,我开会去。”

    陆维擎收了线,城北从前面,将文件递过来,他看了一眼,许久都不说话。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都敢拿出来乱搞,这个周董一把年纪了,不是这么幼稚吧?”陆维擎挑着眉梢问。

    “其实说来也怪,当初在跟霍氏商议要开发连锁地产取得土地所有权的时候,那户姓陈的钉子户我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拿下的,不过条件比别的住户要高出三十万,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出现后续的问题,而且那个陈先生不像是个出尔反尔的主,事情闹到这么严重,我猜就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感兴趣的是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关际。”

    陆维擎冷笑一声,“呵,不出意料。”

    “不过,奇怪的是……我亲自去问陈先生的时候,陈先生说,当初是那位关先生去找他,让他把多出三十万的事情告诉大家,挑起事端的,可后来那个关先生又亲自去找了他一趟,送了十万块的支票给他,让他亲自跟其他的住户解释,他不过是受人挑唆,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事态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而且大家都不闹了,奇怪的是,过了没几天,陈先生就说自己的妹妹被人跟踪了……而且那位姓关的先生还打电话骂他为什么出尔反尔,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陆维擎皱着眉头,关际他是多少理解一些的,有名的职业经理人,只是,他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撇的干净。

    他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有另一波人借着这件事情在炒作。”

    “对,另一拨人,目前为止,那位周董的嫌疑最大。”

    “是吗?那位周董跟关际可不是一伙的。”陆维擎合上文件,脸色冷沉,眼神冷然。

    “是,我也觉得奇怪,周董跟关际的确不是一伙的,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陆维擎没再说话,脸色非常的不好,他摁着额角,深深叹了口气。

    ……

    下午的时

    候,甘愿正准备去亲自拜访那位陈先生。

    Eav气喘吁吁的上来,“小总,快看新闻。”

    打开电脑,新闻视频显示,那位闹事陈先生正公开道歉,说自己的妹妹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男朋友找了人每天尾随着妹妹上班,他错以为是之前带人在Z.L闹事,还打伤了公司老总,人家恶意报复,所以就诋毁公司。

    甘愿点点头,手指敲着桌子。“呵,这及时雨啊。”

    关际挑了下眉,“可不是,高手啊,这说辞整的。”

    甘愿点点头,笑了,“诶,Eav啊,你这样好了,通知董事会那边,让他们来公司开个会。”

    Eav点点头,“好的。”

    关际坐在她的桌前,“你不是吧,要给董事会一个下马威?”

    “不是想要趁火打劫么,虽然咱们是捡了个漏,好歹让那位周董不要那么嚣张啊,是不是?”

    关际微笑。“你还真是憋不住事儿啊。”

    一旦当事人澄清,所以什么起诉啊,乱七八糟的,都成了子虚乌有的事情。

    关际离开了办公室,最终还是拨了电话给叶婕妤,本来这件事情挑起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说的那句为了孩子。

    甘愿信任他,公司里的很多事情,他真的是说了算,可就是说了算,他才不能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

    他的职业生涯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卑劣的方法去伤害过一个人,就连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他的手段都是光明磊落的。

    他可以原谅叶婕妤因为孩子的事情气愤,可这种事情他真的做不来。

    给叶婕妤打电话,她的电话没有通。

    他有些失望的收了线,他是真的不希望她再错下去了。

    叶婕妤掐断关际的来电。

    驱车到了弘扬建设的的地库,乘坐私人电梯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秘书跟助理都不在,她直接推门进去。

    “你不是说,要因为这件事情可以在董事会上施加压力吗,可为什么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周成走过来,轻轻挽上她的腰,“宝贝,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恨甘愿呢,本来事情是挺一举两得的。”他对不愿搬迁的住户施以暴力胁迫,不仅可以激化住户与开发商的矛盾,利用舆/论的压力扩大报道,让董事会对甘愿也施加压力,如果协商不成,他正好可以利用弘扬建设这家公司与陆氏集团进行合作。

    叶婕妤看着他,冷笑,“周成,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帮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的,不然我就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老婆。”

    周成搂住她,“我们还有机会,这件事情如此顺利,我想,一定是因为在Z.L集团内部有你的内应,你放心,我们还有机会的,乖。”说着,她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摸上来。

    “宝贝,想死我了,让我亲一口。”他说着,凑上脸去,叶婕妤皱眉,推开他,“事情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呢,到底是什么情况。”叶婕妤问,整个人被他推至办公桌的一侧,已经解开了她大衣的扣子。

    周成掀着皮带,“诶,不瞒你说,其实今天有人找过我。”

    叶婕妤看他,“谁?”

    “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他是拿着证据来的,我只好让老陈家临时改了口,不然,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下午他刚开完会,一个陌生的男人就来拜访。

    把他这些年的旧账汇总在一个文件里,唯一的一个理由就是让他摆平这件事情,不然就将照片公诸于众,他是没办法啊。

    “宝贝,你相信我,我们还有机会的,我已经有了新计划了,你要不要听?”

    叶婕妤看着他,“什么新计划?”

    周成将她的窄裙推高,褪下自己的裤子。

    叶婕妤鄙夷的看她一眼,然后腿勾住他的腰,周成有些肥胖的身体在她身上起伏,摇摆。

    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她闭着眼睛,承受着一切。

    陆维擎,只要可以可以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从办公桌的一侧,到沙发。

    最后,叶婕妤吐掉嘴里的东西,捡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这可是你说的哟,我等你的好消息。”

    周成摸了摸她挺翘的臀,“宝贝,放心吧。”

    叶婕妤离开,冷冷的一笑,果然男人是根本不可靠的,什么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才靠得住的。

    ……

    下午的董事会是关际主持召开的,主要是因为芯片的供应商。

    大家都为芯片的供应商僵持不下。

    会议到了一半,眼见着那位周董事要跟关际干起来了,她偷偷的溜出来,Eav也跟着出来,“小总,您就那么放心么?”

    “有什么不放心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我还是相信关际的。”

    Eav沉默半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偷偷的离开公司,让蔚岚做了内应,把她放进了陆氏集团。

    从设计部到总裁办,到了那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了,透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夕阳,橙红色的颜色热烈而浓重,天边有一抹极其绚烂的云朵,映着对面深蓝色的玻璃,好像一副深浓重彩的水墨画。

    听蔚岚说,陆维擎是在会议室里的,她轻轻推开会议室的门。

    陆维擎就站在落地玻璃的窗边,会议室里没有开灯,又拉着百叶窗,只有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他的身上。他穿着深蓝色衬衫的背影,明明在阳光下,却忽然显得格外清冷寂寥,那投在地板上的细长影子,好像徘徊在世界尽头一样孤单。

    甘愿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底里最深的孤单与寂寞,都好像随着他的身影,慢慢地泛上来。

    一时间,她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够了解陆维擎,他心底隐藏着一些东西,不想让人知道。

    她似乎忘了,全面的去了解这个属于她的男人。

    只知道,他可以很温柔的对待他,竟然不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状态的。

    她开门的时候极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陆维擎还是很快转过身。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房间里,反而衬得他的脸一团黑暗,看不清五官表情。他看到甘愿的时候,似乎是微微一愣,然后就一言不发,只是默默伸出一只手,他的衬衣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节手臂,在阳光下,格外的有力量。

    甘愿笑着,走过去,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掌心,指尖就无意识的在他手心里画圈,一圈又一圈,久久不肯停下来。

    甘愿低下头,在地板上张望。

    “你找什么?”他看到她的小动作,捏紧了她的手问。

    “我在找,你的老婆是不是在这里,不要让她发现我们。”

    “哦……你想勾/引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老婆的,来,脱衣服吧。”

    甘愿一惊,“什么?”

    “脱衣服啊,你不是想要勾/引我?”

    “对不起,陆总,我不是这种人,我对我的先生特别的满意。”她忽然就笑了,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假装要溜走。

    陆维擎只是手臂一长,边从身后抱住了她,接着用下巴牢牢卡住她的脑袋,“想走,晚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落地的百叶窗,两人站在窗前,看着耀目的橙黄色夕阳,在远处的高楼掩映下,慢慢地离开视线范围,窗外车水马龙,极热闹的景象,而在世界的这一角,这个空档的会议室角落里,却安宁静谧到似乎能够听到两个人心碰触到一块的声音。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她低着头,玩着在她腰间的那一双厚实的手。

    “什么事情?”

    “就是陈先生的事情啊?”

    “那你希望是谁做的?”他问,轻轻一低头就吻到了她的发顶。

    “嗯,你呀!”

    “那就是我吧。”甘愿忽然回过头来,她后背靠在窗户上,“你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更清楚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罢了,把游戏的筹码扔在面上,如果不想输的太惨的话,一般人都会选择自保的。”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没有啊,只是有些累。”

    甘愿哼了声,“不说算了。”她仰脸笑着,在并不明亮的阳光下,她的眼神,清澈透明,单纯的像个孩子。

    “无关紧要罢了。”他道。

    没一会儿,会议室的门就敲响了,他松开她,甘愿坐在会议桌签的一张椅子上,城北推门进来,看到甘愿愣了下。

    甘愿支着脑袋,“我想谁这么大胆呢,打扰老板跟老板娘谈情说爱,也就是你有那胆子。”

    城北翻了个白眼,“高层有个小半小时的小短会。”说完,看了眼甘愿,小声问,“老板娘,你怎

    么上来的?”

    甘愿也小声的回答,“你猜啊。”

    陆维擎:“……你们无不无聊啊,你去办公室等我,今天提早下班,本来想着要接你的,显然不用了。”

    甘愿趁着走廊里没人就想悄没声的去他的办公室。

    刚要推门进他的办公室,就听到总裁办的的几位秘书聊天,“你说陆总跟叶婕妤现在是不是藕断丝连啊,不然今天为什么开会的时候,老板的脸色那么难看,中间的时候,陆总的电话是我接的,的确是叶叶婕妤。”

    本来是无心听的。

    甘愿不知怎的,心莫名就一扯,他今天脸色这么差,是因为接到叶婕妤的电话,叶婕妤到底跟陆维擎说什么了。

    她没有忘记叶婕妤在七月会所里的挑衅,说陆维擎是个顾念旧情的男人,在去斐济的时候,她也知道父亲在住院的时候险些被人毒害,在洛筝结婚的时候也出现了意外。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父亲向来磊落,商场上虽尔虞我诈,可他都是真诚待人,没有听说有过什么仇家,唯一有动机的人就是叶婕妤,她想毁掉他们知道的一切,想让一切来个死无对证。

    其实,她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能对她心软。

    可一想到陆维擎,一想到父亲,她就下不了狠心。

    推门进了陆维擎的办公室。

    她后背抵在门板上,静静的思考,希望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忍,你越不想伤害任何人,找到解决的途径就越困难。

    甘愿叹息,又觉得自己可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难道非得让叶婕妤把陆维擎给抢走了,她才要反击吗?

    她坐在陆维擎的办公椅上,或许是那曾经的伤害太过深沉了,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重重的疤痕,她可以躲避着这样的交锋,得过且过着。

    甘愿托着腮,眉头紧紧皱着……

    跟陆维擎回到家,这几天一家子人都在老宅子里。

    夜已经深了。

    甘愿瘫软在陆维擎的怀里,迷迷瞪瞪的似乎要睡着了,他的手指勾着她有些汗湿的发丝。

    将她整个人翻在他身上,他用力的去亲吻她,“宝贝,你想要的,我都能够给你。”

    甘愿一时间就因为他的话有些诧异。

    趴在他的身上,本来神思就有些迷乱,一时间就更加迷乱了。

    他忽然抱着她坐了起来,他闷哼了一声,她细细的喘息了下,就更加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脸埋在他的颈间里。

    “不要了。”

    他只是笑,翻了个身,将她裹在怀里,撞击地她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激情持续燃烧。

    他的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不合时宜的震动。

    他像是没有听到,更加用力。

    最后,她晕在他的怀里,让他照顾着,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被子轻轻掀开,人离开。

    她睡意很沉,迷糊糊的听到他在阳台上咆哮,电话不知是打给谁的,这么晚了,到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