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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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苏婉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可不正是朕?”显德帝将五彩苏绣幔帐挂在两侧的金钩上,然后便坐在了床边,含笑看着她。

    “陛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上朝吗?”苏婉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一边说一边拥着锦被从床上坐起身来,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苏婉现在睡的床是两重的拔步床,外面还有一层轻纱幔帐遮掩,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外面天色已经很亮了,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由微微有些羞窘。

    “朕又不是天天上朝。”显德帝失笑道,若是事情多的时候,一天一朝,平时都是个隔天一朝,甚至三天一朝,“而且这个时辰也不早了,都快巳时了,小懒猪。”显德帝轻笑着点了点苏婉的鼻尖。

    显德帝的动作和打趣,让苏婉脸色也忍不住一红,她不过是偶尔睡一次懒觉罢了,没想到就被他发现了,心里也不知是羞是恼,也不看他,只说道:“烦请陛下出去略坐一坐,妾要起床梳妆。”

    显德帝伸手顺了顺苏婉胸前的长发,笑道:“夫人随意就是,朕不会妨碍到夫人的。朕好不容易才见到夫人,可不想离开夫人。”

    “陛下……”苏婉正要说话,却被显德帝打断了——

    “好了夫人,不如就让朕亲自伺候夫人起床,如何?”

    说着,便伸手去脱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偏襟。

    事已至此,苏婉哪里看不出显德帝的真实用意?连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口中急道:“你快别闹了,你先让我起来,这大白天的,让人看了笑话。”

    “夫人多虑了,普天之下,谁敢笑话朕?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难道夫人就不想朕?朕可不相信。”说着,竟反手握住了苏婉的手,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咬她玉笋般的指尖,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了。

    显德帝本身就极有魅力,现在又做出这么一副成心勾引人的模样,苏婉见状也忍不住脸颊一热,不由微微移开了目光。

    显德帝见状,眼中又多了几分笑意,又要凑上前亲吻她,没想到苏婉又及时清醒了过来,伸手挡住他了他凑过来的唇道:“陛下,妾晚上再陪你好不好?”

    “晚上?”显德帝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为难她,叹了一声说道:“好吧,朕今晚就留下来过夜,那夫人晚上可要好好补偿朕才行。”

    说完,还用力咬了她的手指,在她葱白的食指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这才罢休。

    苏婉顿时哭笑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让显德帝出去,自己则是喊了人进来伺候。

    套间西边连着耳房,外面有单开的门,耳房一分为二,一间放着马桶,一间放着浴桶、脸盆等物。

    苏婉的拔步床虽然是两重的,但是面积却不小,里面还设梳妆台,灯架、鼓凳等物。

    苏婉在菡萏和山茶地伺候下,梳妆完毕之后,就去了外面的西次间。

    南窗大炕的炕沿之上原本就设了一对锦褥,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炕上的靠背、引枕还有坐褥,竟然都换成了明黄色的,两边设有小几,上面摆放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新鲜的花卉,就见到显德帝正坐在左边的锦褥上,正翻看着什么。

    苏婉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在翻看自己昨天练的字,便伸手拿了过来,说道:“陛下怎么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

    显德帝见状也不生气,说道:“夫人的东西,不就是朕的东西吗?朕看看又有何不可?不过,朕发现夫人的字已经颇有火候,比起那些所谓的才女抢夺了。”

    “我的东西是我自己的,怎么会是陛下的?”苏婉先声明了一句,便将东西递给一旁的菡萏,道:“陛下过奖了,我写的字也只是稍稍能看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显德帝伸手将苏婉拉到自己怀里坐下,说道:“夫人可不要妄自菲薄,在朕看来,朕说你的自字好,可不是再哄你,若是你的字都登不了大雅之堂,那些才女怕是更没脸见人了。”

    虽然知道不能相信显德帝说的这些甜言蜜语,但是苏婉听了,还是忍不住高兴,笑道:“陛下就会哄我开心。”

    显德帝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道:“朕何曾哄过你?不过,就算是哄,朕也只也只会哄夫人开心而已。”

    两人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气氛在两人间弥漫开来,就在两人的唇就要碰在一起时,邱妈妈忽然在外面说道:“陛下,夫人,早饭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要摆在哪里?”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苏婉正要退开,显德帝却不肯松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说道:“就摆在这边的炕桌上。”

    邱妈妈果然吩咐丫鬟们,将饭菜摆在了炕桌上,

    显德帝见到菜品寻常,而且加起来不过六菜一汤,最好的不过是一道山药羊肉汤,不由皱了皱眉,沉声说道:“这菜品怎么如此简单?难道那些下人怠慢你了?”

    说着,还扫了周围的下人一眼,邱妈妈以及伺候的丫鬟婆子立即跪了下来。

    苏婉忙道:“不是邱妈妈他们的错,是我让她吩咐厨房这么做的,我是陛下亲封的楚国夫人,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慢待我?而且我向来吃的清淡,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只我一个人,也实在是吃不了那么多,做多了倒是浪费了。”

    显德帝这才作罢,让邱妈妈她们起来了。

    苏婉见显德帝还抱着自己,便说道:“陛下,您先放开我,要不然让我怎么吃饭?”其实,就在刚才下人们摆饭的时候,她就已经很不自在了。

    “何必这么麻烦,朕来喂夫人就是了。”说完,竟是一手环抱着苏婉,而另一只手竟是拿起筷子夹了一道素炒三丝,递到苏婉唇边。

    周围还有下人在,苏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她还是拗不过他,压下心中的羞耻感,张开嘴吃了。

    这一顿饭,用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苏婉只以为显德帝夹上几筷子意思意思也就罢了,谁知道他竟然从头到尾都乐此不疲,苏婉说自己实在吃不下了的时候,他还有点小失望。

    用完早饭,都已经是巳时末了,都快到午时了,午饭肯定是吃不下了。

    苏婉想稍稍运动一下消消食,便对显德帝道:“陛下,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显德帝此时心情正好,便点人头道:“也好。”

    虽然外面温度不算高,但因为快正午了,阳光正好,倒也不觉得冷。

    当初荣华公主修建这个花园,可没少花费心思,因此,修建得极为精湛华丽,既有皇家的富丽,又有私家园林的玲珑精致。

    西花园最前面的第一进是翠玉轩,坐北居中,山石亭台,构成一个自然院落,院中更是栽种各种名贵花草,参天树木。

    第二进便是芙蓉水榭,湖边建着长廊,跟水榭相连,湖中心还有一座湖心亭,因为湖以及长廊占据的面积太大,竟是占了两进。

    第三进便是卷棚歇山顶的两层楼,满院山石,观雪亭居高临下,挺拔秀丽,幽兰亭周围则是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兰草。

    最后一进是一座三层楼阁——凤尾阁,因为周围种着不少的盆栽的凤尾竹而得名,周围也建有竹亭。

    苏婉昨天逛了一次,也只是大略地看了一遍,这次跟显德帝一次游览,倒是又有不少新收获。

    两人边看边走,累了就寻个亭子坐下来歇一歇,聊聊天,十分自在。

    这一逛,就是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连显德帝这种挑剔的目光,看了都说不出去什么不好来,不免也赞叹了几句。

    苏婉笑道:“还要多谢陛下,将这座宅院赏给妾,若是我当初知道,陛下竟是将以前的荣华公主府赏赐给我,我可不敢收呢!”

    此时,两人就在湖边长廊中,坐在邻水的一面美人靠上说话。

    原本湖中栽种着许多荷花,若是早来两个月,这里必定极美,可惜现在只剩下枯枝败叶了。

    “原来你知道了。”显德帝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朕愿意赐给你,你有什么不敢收的?难道朕的楚国夫人,还比不上一个荣华公主不成?”

    说起来,荣华公主算得上是显德帝的姐姐,可惜,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荣华公主受宠的时候,显德帝还是个不被看重的小皇子,直到太子和荣华公主都死了,显德帝才入了先帝的眼,在显德帝的眼中,荣华公主自是远远不比不上自己喜爱的女人的。

    “陛下?您可真是……荣华公主金枝玉叶,岂是我能比得上的?”苏婉连忙说道。

    “看你急得,朕也没说什么不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有那么多忌讳,就算真说错了什么,朕也不会怪你的。”显德帝伸手将苏婉搂在怀中,看她的鼻尖上竟然沁出了几滴汗珠,额头也有些细汗,便知道她刚才走累了,不由便用衣袖替她擦了擦,说道:“夫人,这里风大,你刚出了汗,再吹了风,怕是要受凉了。我们也逛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去吧!”

    “好!”苏婉含笑点了点头。

    她如何看不出显德帝的关心?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只是,她一直都很理智,不敢对他用心罢了,也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因为她怕自己会沦陷,会受伤,甚至到现在,她也不敢对他付出真心,只是有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会心动。

    其实,自从认识显德帝之后,就是他一直在帮助她,虽然……虽然她帮助她的目的不纯,但她还是感激他的,若是没有她,她怕是在寿宁大长公主刺杀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更别说还会有现在的地位和生活了。

    如果他不是皇上,她肯定早就动心了,可惜他是皇上,她心里感激她,却实在无法毫无保留的喜欢他。

    就算有一天,他真得不喜欢自己了,她想必也无法恨他。

    显德帝拉着苏婉的手,回到了福瑞堂。

    显德帝便让人摆饭,这次午饭摆在了花厅(南厅)旁边的偏厅里,这才菜品就比较多,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肯定是显德帝带来的人安排的。

    苏婉用过饭才一个时辰,并不怎么饿,只跟着用了一点,倒是显德帝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有些饿了,倒是比平时还多用了。

    用过午饭后,显德帝就拉着苏婉下棋。

    苏婉本就不擅长下棋,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显德帝也不在输赢,他在意的只是乐趣和情趣。如果苏婉想要悔棋,或者他让子的时候,他就让苏婉亲自己一下,或者给他说句情话来交换,每次都要把苏婉欺负的脸红才罢休,不过为了补偿苏婉,他也会偶尔让她赢一局。

    下了几盘棋之后,苏婉就再也不想跟他下棋了。

    显德帝要午睡一会儿,还让苏婉陪他一起,苏婉今天起得晚,并不想午睡,但是既然显德帝已经说了,她也少不得舍命陪君子。

    她原以为,显德帝又要对她动手动脚,没想到这次显德帝倒是老实的很,只是搂着她什么也没做,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婉见状,不由轻轻一笑,也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她原本只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显德帝已经醒了,正撑着胳膊看她。

    “夫人可真能睡,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

    苏婉微微点头笑道:“嗯,大概这前段时间心神绷得太紧了,如今放松下来,才会觉得累。陛下我们起来吧,若不然,怕是天色都要黑了。”

    “夫人不急,天色黑了才好。”显德帝意有所指地说道。

    听出他话中的暗示,苏婉脸上一热,轻哼一声道:“那陛下继续赖床吧,我可要起来了。”

    说着,就要坐起身来。

    哪知道她刚一动,就见眼前一黑,显德帝不知什么什么时候翻身而起,将她压在了身下,眼神幽深,声音低哑地说道:“夫人,现在也休息够了,天也快黑了,这次,你你总不会再拒绝朕了吧?”

    苏婉知道他这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心里轻轻一叹,竟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便拉低他的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显德帝先是一愣,随后,便被苏婉的主动所刺激到了,开始急切地回应起来。

    露湿暗香珠翠冷,鸳鸯交颈情正浓,不多时,床帐内便传出了深深浅浅的暧昧声息。

    随着时间悄悄的流逝,天色也一点点地暗了下来。

    皇宫里,宁皇后用过晚膳后,问道:“这么晚了,陛下还没有回来吗?”

    身边的宫女立即屈膝说道:“回娘娘的话,刚才勤政殿的人传消息过来,说陛下今晚不回宫了。”

    “不回宫了?”宁皇后先是蹙了下眉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微微叹息道:“本宫明白陛下喜欢喜欢楚国夫人,只是到底不该致自己于危险之中,宫外到底不如宫里安全。”

    底下的人都不敢说话。

    宁皇后感叹了一句,才说道:“罢了,陛下是个有分寸的人,本宫也就不替他多操心了。”她若是管得太多了,难免会遭到陛下嫌弃。

    “若非本宫知道楚国夫人不能……”说到这里,她不由顿了顿,又继续道:“本宫恐怕也忍不住对她心生忌惮,想必此刻,那胡贵妃早就坐立不安了吧?”

    宁皇后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冷笑。就算胡贵妃想要让人进宫夺宠又如何?她就不信,有人会比楚国夫人得宠?

    楚国夫人是个重情的,有没有什么坏心,只要她多帮扶她一些,将来未必不能拉拢过来。只要能跟楚国夫人结盟,那胡贵妃就算准备再多的美人夺宠她也不怕。

    就像宁皇后想的那样,此时胡贵妃得到皇帝陪了苏婉一整天的消,果然坐不住了。

    其实,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拼命告诉自己,楚国夫人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因为只要她不进宫,就不足为惧,但是,即便如此,她却怎么也无法放下心来。珍嫔的下场还历历在目,难保她不会是下一个珍嫔,就是为了大皇子,她也不能在贵妃之位上掉下来。

    本来,在知道陛下去楚国夫人府时,她就有些沉不住气,如今,得知陛下不回宫了,她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吩咐素玉道:“素玉,你立即然人给母亲传个消息,让她明日进宫一趟。”

    她决定答应武清伯府的要求,让陆家的小姐进宫争宠。

    胡贵妃的打算,很快就传到了于太后的耳朵里。

    其实,理国公家私底下的打算,于太后心里清楚的很。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想办法阻止,不过现在她却希望宫里进人了。

    眼看郭嫦曦一直不怎么受宠,她心里着急,若是进宫的新人,能将陛下的注意力从楚国夫人身上拉回来,打破后宫的平衡,她也不介意帮扶一把。

    其实,在于太后看来,胡贵妃这一招着实不智,她似乎是太过于高看楚国夫人了,其实,楚国夫人毕竟在宫外,能对她和大皇子有多大的威胁?根本不值得她如此郑重对待,还故意引狼入室,要知道,那陆家也不是简单的人家,岂会真得一直对她惟命是从?

    不过,于太后也乐见其成就是了。

    淑妃和德妃听到显德帝不回来的消息后反应尚可,只有贤妃,气得脸都扭曲了。

    现在,昌武侯府正是一团乱,昌武侯太夫人又有了点中风迹象,身体大不如前,王姨娘的生下的那个儿子病歪歪的,一看就是一副夭折短命相,怕是养不活了。偏偏造成这些事的罪魁祸首小苏氏,却活的滋润无比,还如此得陛下无上的宠爱,真是不公平!

    那小苏氏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又不能生育,凭什么得到陛下宠爱?

    她原本以为陛下是知道真相的,但是,偏偏陛下没有对付昌武侯府出手,又对小苏氏如此宠爱,她便以为自己可能猜错了,觉得陛下根本不知道真相。

    因此,贤妃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去告诉显德帝真相,告诉陛下,他被小苏氏那个贱人给欺骗了,她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昌武侯夫人,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若她真是那么做了,不但可能惹恼陛下,身子还有可能牵连昌武侯府。因为她只能忍耐,焦虑,嫉妒,却无可奈何。

    她现在迫切地希望有新人进宫,无论是谁,只要能将陛下的心从小苏氏身上夺回来,她都会感激她。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苏婉醒过来的时候,显德帝已经离开了。

    虽然知道,显德帝放下政务,陪了她一整天,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可是,她心里还是感到有一丝失落。

    在床上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苏婉才让人服侍自己起床梳妆。

    开始锻炼身体,洗漱,用过早饭,想要看书却看不进去,做针线却被刺了手,顿时恹恹地没了精神。

    就在这是,邱妈妈忽然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夫人,这是陛下让奴婢交给您的。”

    陛下留下来的?

    苏婉有些好奇,就接了过来,打开锦盒一看,里面竟一叠崭新的银票,面额有五千两的,也有两千两,一千两的,将是足足五万两,真是好一笔巨款!

    苏婉先是一愣,问邱妈妈道:“这是……”

    邱妈妈恭敬说道:“陛下说,夫人看到就明白了。”

    苏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苏婉知道,这必定是白药的那半成红利了,而且应该是三个月左右的红利,若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年下来,她至少也能拿到十几万两银子,果然是暴利,以后就是什么也不做,也吃喝不愁了,日子也不用精打细算过得紧巴巴的了。

    苏婉心里感叹了两句,就将银票收了起来。

    时间又过了几日,在这其间,除了陈雅琴来过一趟,余氏也来了一次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

    这一日,苏婉正打算去一趟锣锅巷见见绿芙她们,邱妈妈忽然送来了一张请帖。

    ------题外话------

    )︴…所以,只更了这么点,所幸后续情节已经理顺了,应该不会再卡文了。一把辛酸泪…打滚求谅解~

    orz~之前写的不满意,推到重写了…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