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二合一

西西米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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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孩子灌完药之后,齐疾医指着他刚刚捣碎的草药道,“这是一些蒲公英,银花、生甘草之类的,捣碎后敷在他们的脸上。可以减少腮部肿胀疼痛。等草药汁干了,再涂些新的上去。这些草药你们都可以等雨停了之后,自己去采的。”。

    霍香梅赶紧上前辨认齐疾医指出的几种草药,“采回来洗干净,捣碎直接敷上去就可以了吗?”。

    齐疾医点点头,“嗯,如果干了,就换新的,不要嫌麻烦。另外,这鸬鹚瘟是会过人的,记得把这三个孩子和其他的隔开来。”。

    吓了霍香梅一跳,这还会传染的。倒是霍老爹很镇定,刚刚一听齐疾医说是鸬鹚瘟,他就淡定了,以前大娘子和他的小儿都是生过的,该注意的事项他也是知道的。

    该说的都说了之后,齐疾医准备离开,霍香梅赶紧说,“阿叔,我家另外四个娃,麻烦你也给看看吧,就怕等会又会烧起来了。”。

    齐疾医也不嫌麻烦,跟着霍老爹进了霍香梅的屋子,而小四三个又睡了过去。

    齐疾医一一检查之后,发现除了小二有点轻微的发热之外,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霍香梅只好把小二也抱到孩子们的屋子。小二看到是阿娘,低声的叫了声阿娘,又睡过去了。

    看到齐疾医同样的给小二也扎了一头的针,霍香梅无语的看着小二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这娃真够淡定的,“阿叔,小二要吃药吗?”。

    齐疾医道,“暂时不用,不过这外敷的草药还是要的。我明天再过来看看,如果我走了之后,还发热,继续用湿布给他们擦擦额头和手就好了。”。

    ……

    送走齐疾医,霍香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更加的承重了。齐疾医已经说外敷的好些草药都可以自己去采摘,不收介绍费,可是扎针和煎服的药还是要钱的。而且不是扎一次,不是喝一服。

    刚刚霍香梅已经把家里剩下的铜板给了三百钱给齐疾医,这价格估计都可以说是友情价了。现在霍香梅的手里只剩下五百多个铜子,如果再发生甚么意外,真的就是周转不过来了。这可是比她刚刚来到这的时候还少了五百个大钱。

    现在霍香梅只能一边祈祷,一边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一整夜,雨水是停了下来,可是四个娃发热却是反反复复的,脸部开始发红发肿,按上去像石头那样硬。

    这时,霍香梅才想起,这不就是痄腮的表现吗?她小的时候也生过这个,发热还发痒,可是又不能抓,难受得很。当时是一个同窗开始生了,结果他那一小片区域的人都没有避免得了。霍香梅也是中枪了,为此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

    霍香梅记得以前她生了鸬鹚瘟是用小偏方弄好的,就是仙人掌,把仙人掌的汁液涂在脸上,涂了之后就会减少痒的程度,效果很好。

    可这会去哪里找仙人掌?霍香梅只能一步步的按照齐疾医说的去做了。

    ……

    霍香梅和霍老爹一整夜都没有停过,敷药或者是擦额头,擦身子。热了继续擦,冷了盖被子。孩子难受得哼哼的哭,霍香梅看得心疼的落泪。

    等到天明时,四个娃才真正的睡着过去。霍香梅赶紧让霍老爹去休息,她还得给其他三个娃做朝食。

    大娃几个起来看到自己睡在阿娘的屋子,有点记忆但是记不清是为甚么了,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拿上塾里的东西。

    霍香梅赶紧制止了他们,“先吃朝食,吃完之后,阿娘给你去拿。小二还有小四小五小六都生病了,不能去塾里,大娃你跟小杨先生说一下,他们生了鸬鹚瘟,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大娃吓了一跳,担心的问,“阿娘,那很严重吗?我们都不能进屋子?”。

    小三瞪大那双许三郎翻版的大眼,“为甚么?”。

    小七更加是要哭不哭的样子,“阿姐阿兄要死了吗?”。

    霍香梅无语望望屋顶,小七你真的欠揍,“当然不是,只是小四他们生的是鸬鹚瘟,如果你们靠近的话,也有可能跟他们一样,要吃苦苦的药。”。

    大娃问,“甚么是鸬鹚瘟,要多久才能好呢?”。

    小三跟着问,“一段时间是多久?”。

    霍香梅忙活了一个晚上,又哭又喊,担惊受怕的,已经没耐心再跟孩子解释了。可是也知道,如果自己控制不住发脾气,那样对孩子的影响真的不好,毕竟他们也只是在关心自家阿弟阿妹阿兄阿姐罢了。

    于是霍香梅按下不耐烦,对自己说,要做一个好阿娘,认真的解释道,“大概要七八天才会好起来。鸬鹚瘟就是,就是生了它会发热,脸会肿,会痒。如果你们在塾里看到有其他孩子也是这样的,千万不要靠近,这东西会传染的。到时候如果你们也染上了,不仅自己难受,也会累死阿娘了。”。

    三个娃露出他们好可怜好惨的表情,并且认真的表示真的遇上有同窗生了鸬鹚瘟,他们就走远远的。

    ……

    等三个娃去了塾里,齐疾医才过来复检。

    齐疾医重新的给四个娃检查一遍,再扎一次针,让他们继续服药和敷药,“最近不要让他们吃油水多的东西,最好只给些白米粥和砂糖水他们喝,其它的还是等好了起来再说。现在,他们估计都是没有甚么胃口吃饭了,但是也不能不吃,多多少少都让他们吃点。”。

    的确是,在齐疾医来之前,霍香梅就哄了好久,每人吃的都没有之前的三分之一了,都是吃猫食的,那么一丁点儿。看得人心里就发慌……

    等齐疾医离开之后,霍香梅让霍老爹在家里看好几个娃,她穿上木屐,背着箩筐到小山坡那边去采药。齐疾医说的那几种,霍香梅之前都在那里看到过,并不是甚么稀奇的药。

    ……

    太阳开始出来了,可是晒麦场还是一片的泥泞,根本就晒不了麦子。值得庆幸的是,许家的麦子本来已经晒得差不多了,否则是绝对会发芽的。大半年的收成不仅会让霍老爹忍不住眼红,霍香梅也会心疼的要死了。

    四个娃一起生鸬鹚瘟真的把霍香梅累到了。前段时间,晒麦子她就是硬撑的了,这会加上要日夜照顾四个娃,就怕这鸬鹚瘟的症兆越发严重,不是没有人因为这个死去的。加上又是小儿,抵抗力又低,霍香梅真的怕了。

    ……

    霍香梅隔一天去采一次药,遇上不少妇子汉子也去那里采摘。才知道这次鸬鹚瘟的症状不仅仅发生在自己娃的身上,好些人家的娃娃都生了。

    现在塾里都有些冷冷清清的了,因为大多数生了鸬鹚瘟的都是在塾里读书的娃。孩子抵抗力弱,又集中,更加容易传染了。

    几个娃还没好起来,晒麦场倒是被后来*辣的太阳给晒干了,把麦场重新平整平整,又可以晒麦子了。

    霍香梅只好让霍老爹在家里看孩子,她去晒麦子。家里仅仅有孩子,还是生命的孩子,没有大人在,霍香梅根本就不会放心。

    可是就算小黑太给力,也不可能一天把所有的麦子都搬到晒卖场去。

    为了不耽误晒麦子的时间,霍香梅只好向许大郎、王李氏还有许王大荷他们求救了。还好,他们听到后都马上过来帮忙搬了,有些还帮着把麦子扬开。

    这时其他人家也在开始忙着收割冬小麦了。

    ……

    等霍香梅晒脱几层皮之后,许家的麦子才晒好,几个娃也病好,重新活蹦乱跳,到处在村子里撒野了。

    可是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最后的一服药还是霍老爹拿出他的老底了。

    霍香梅无法,就算是现在开始酿酒,也不是很好卖的,毕竟不年不节的。只好把一部分粜出去换钱,一部分酿酒,剩下的一小部分作为家里的储备粮。

    现在因为其它农人的麦子都还没晒干,所以许家的抢了个先,麦子的价格倒是卖了个不错的。

    ……

    可是手中无钱的感觉霍香梅再也不想感受了,不想对孩子说,不想对霍老爹说,只能憋在心里,整天担惊受怕的,就怕有哪里需要用到大钱。

    家里的两只大羊已经不产奶了,小羊也不用再喝奶了,霍香梅干脆把它们卖给了王大兄。

    家里的雉子鸭子都开始下蛋了,霍香梅倒是没有拿去换钱,而是留给几个娃补身子。前些日子也亏了他们了,加上生病,好些日子都是无精打采,像是被雨水淋到发瘟的小母鸡一样。霍香梅每每看到那,都心疼的直抽,怨自己做阿娘的无能。

    那天晚上雨夜的经历,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然而,人生哪能事事如意……

    等手中再有些钱银的时候,霍香梅却是倒下了。浑身发热,冒汗,却又喊冷,开始神志不清。

    霍老爹找来了齐疾医。

    齐疾医不满的道,“她之前的身子是亏了,后来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次却又给累到了。家里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只能妇子顶上。一直这样真的不是事,除非不想要命了。”。

    霍老爹已经不去想怪不怪许三郎的事了,只想自家大娘子马上好起来。

    “麻烦高阳你给开些药,总得让大娘把热给降下来才行啊!”,霍老爹很无奈,这个家如果大娘子倒下来,那就乱成一团了,将家不成家了。

    霍香梅这时深刻的体会到了,穷人病不起这个说法!好不容易手里有几个钱了,自己又病倒了,存钱好难啊……

    霍香梅来到这里,已经三番两次的请疾医了,就连齐疾医都觉得这村子里年轻的妇子就许三郎家的这个最娇了。其他人家的不是没有人请疾医,只是其他妇子没有像她那样频繁罢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许三郎不在家,霍老爹又不能劳累,她只能硬撑着上。那次在祠堂,许三郎家妇子晕倒,不是没有人说。如果齐疾医不是学医的,估计脑子也会往那边想了。

    ……

    霍香梅这一病就是十几天,不过等第二天她能起来了,就带病接过霍老爹手中的勺子,准备开始做饭了。

    尽管有霍老爹在,可是就他一个大男人,不说做得好不好吃的问题,就算是其它的,霍香梅也是不放心的,她来到这里一年多,早已经把这家子融进自己的骨血中了。

    别说做饭甚么的,就是几个娃的洗澡洗衣之类的,她都时刻的惦记在心里。只有做了娘,才知道那种牵挂的滋味。

    跟霍香梅要好的妇子好些都来看她,带着些鸡子红枣之类的,许大郎还让张菊花割了一刀肉过来。这对于农家来说,都已经是重礼了。

    不过他们都要忙着收麦子,晒麦子,家里的活计也不少,都是把东西放下,说几句话问候的话,让好好休息之类的,就走了。

    倒是王李氏一直记着霍香梅让她找一只小猫或者小狗的事,那时候家里有死老鼠,让霍香梅恶心了好几天。这气味去了,倒是说要养小猫小狗的事情没忘记,一直惦记着。去年人们才刚刚安定下来,才能吃上一口饱饭,所以狗猫这些很少有人养的。

    ……

    这次霍香梅生病,王李氏从她家大嫂那给霍香梅拿来一只斑点小狗,大概有三个月大的了。这小狗身上大部分是黑色的,上面还有一点点白色的。一只耳朵还是卷卷的,另一只却是缺了一个口子。看人的时候,小狗的眼睛是湿漉漉的,似乎在求抚摸。

    霍香梅把家里存得半小坛子麦芽糖和十个大钱作为小狗的回礼。这里卖狗卖猫的,很少会要多少大钱的,都是给糖或者糕点,另外再意思意思给几个大钱作为回礼的,就可以了。

    这只小狗,一下子获得了许家上下一致的喜欢,小五取名“小斑点”,全票通过。霍老爹亲自给它编织了一只小箩筐做屋子,霍香梅把晒得香喷喷的稻草给它做床垫,几个娃还强烈要求把小斑点养在他们的屋子里。

    霍香梅同意了,只是明确表明,他们必须每天都帮小斑点洗澡,她就怕屋子里有狗虱子那种恐怖的生物。

    要知道小四前晚睡醒来,发现自己的上壳子,也就是人中,那位置居然起泡泡了。霍香梅还以为她是上火了,还是霍老爹看了之后,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是琴螺的尿滴在上壳子,才让上壳子烂的。拿些粗盐水抹抹,两三次就结疤了。”,霍老爹说完就去拿粒盐泡水给小四涂上。

    霍香梅这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蜘蛛尿搞的,这蜘蛛居然叫琴螺,她还奇怪这里又不近海边,哪来的活琴螺。蜘蛛的网能止血,倒是没想到他们的尿还会让皮肤腐烂。

    所以她对于孩子们说要把小斑点养在他们的屋子里是不反对的,就是卫生是必须搞好的。

    想想,如果满屋子的狗虱子在蹦跶,霍香梅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根本就是接受无能。

    ……

    在霍香梅生病的第二天,李兰就被七婆赶了过来,让帮忙做些家务活。之前两人合伙做买卖,现在霍香梅去不了,只好跟李兰说说那些吃食是怎么做的,再让李兰去卖。

    本来是打算让李兰拿大头的,可是李兰怎么也不答应。这买卖本来就是霍香梅的,之前霍香梅叫上她,也只是想帮帮她。这里道理,李兰懂,所以越发的不肯答应了。

    等霍香梅好起来后,新村的麦子已经都晒干了,司农让捕役带着壮丁下来收粮,除了必须交的赋税,也可以把粮食粜给他们,价格都是比照市面上的。这点对于老农来说还是算是可以的了,虽然说麦贱伤农,可是好歹价格没有比市面上的要低。

    去年许家是交钱顶替种子钱,今年只好交粮了。霍香梅舍不得出钱,这次的粮食她卖了不少,不过交税的还是够的。

    现在霍香梅已经好了起来,只是那买卖还是没有空去做,毕竟就是家里的稻谷、鱼、稗子、粟、黍、薯蓣之类的的,都够她每天花上太多的时间去查看了。西瓜倒是又熟了,除了家里吃的,送给邻里的,其他的都让李兰用小黑拉着去卖了。

    另外,家里的菜蔬都可以收割晾晒腌制了,霍香梅只能和霍老爹天天去菜地里把它们往家里搬运。家里离不开她,把收获的西瓜之类的也托付给李兰了。

    值得庆幸的是,几个娃都恢复了精神。

    如此忙碌到了六月底的最后一天。

    每次霍香梅去稻田里查看鱼的长况、稻谷的生长状况,都会经过七婆家。每每看到许锁头的小媳妇刘欢儿,霍香梅都是心惊胆战的。那个肚子实在是太大了,走动都是挪的,“七婆,这是双胎吧?”。

    七婆一改往常严肃的脸孔,笑眯眯的说,“齐疾医看过了,也说很有可能是的。欢儿用棍子旋转过了,其中有一个是带把的。”。

    所谓的棍子旋转,霍香梅见过刘欢儿是怎么操作的。

    只见刘欢儿拿着一根细麻线,线的另一端悬挂着一根手指长的小木管。把小木棍悬空吊到右手上方,静止,看小木棍旋转的方向还有圈数。这样就可以看出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

    另外用左右拇指压着右手手掌,右手手掌那手腕处会出现多少个突出的小圆球,这样会决定你能生多少个儿子。

    这些看得霍香梅一愣一愣的,听得迷迷糊糊的。这也不知是不是迷信还是甚么。如果你说它们是错误的,可是那些妇子之间已经流传了那么久,肯定也有对的时候出现的,难道都是巧合?

    霍香梅抹了一把脸,“这实在是太神奇了!不知弟妹甚么时候生,到时候需要帮忙的话,七婆你让兰姐来叫我。”,除此,她也不知道该说甚么了,总不能说你们这是迷信甚么的。

    七婆满意的道,“已经找李婆子看过了,会在七月下旬,那时候天气开始转凉了,到时候月内就不用受苦了。这娃娃是个疼阿娘的,选在这个时候来。”。

    霍香梅道,“李婆子是接生的吗?”。

    七婆道,“对,李婆子是渡生婆,她知道怎么把小娃渡生。她经验十足,以前咱们许家村的娃娃都是她渡生的,她和阎王殿有关系。”。

    霍香梅赶紧岔开话题,这渡生婆跟阎王殿的关系都出来了,真令人哭笑不得,“李庆家的阿曼达,应该是在年底生了,那时候李庆也回来了。”。

    霍香梅倒是记得阿曼达也是孕妇了,她家的羊还是在阿曼达那里买的,不过母羊已经不产奶了,所以霍香梅为了手里多几个钱,把母羊和小羊都卖给了王大兄。

    七婆不大喜欢阿曼达,觉得她是胡子,妖里妖气的。加上前些年,大王和胡子天天打来打去的,尽管现在已经和平了,很多人都跟胡子通婚。可是七婆做为老一辈人,还是不喜欢胡子。认为他们不止礼仪不好,还会混淆家族的血脉之类的。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的进入他们的脑子里,所以听见霍香梅说阿曼达的事,七婆也不怎么接话,就嗯嗯两声。

    霍香梅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见七婆这样,也就不多说阿曼达的事情了。

    到了七月上旬,稻秧已经开始抽穗,按照去年的经验,八月初,就可以收割了。还有稻田里面的鱼,都长得比手巴掌大了。好些人家里开始捞些回家加菜,虽然不大舍得就吃了,可是现在养养身子,等到收割的时候,好歹也有些肚腩顶饿。

    村子里的小溪流现在几乎都被那些下塾归家的娃娃占去了,洗澡、游泳、再捞些小鱼回家。霍老爹也不去跟娃娃争食,每次经过看到脱光光的小娃娃在里面蹦跶,他都是笑眯眯的走过。这小溪才到大人的膝盖,也不用担心小娃娃有危险。

    霍老爹现在和好些老汉一起结伴去看稻谷,看完就拿拿过去的鱼篓子捞几条鱼回家加菜。

    霍香梅也不阻止自家的几个小子去里面玩耍,不过有警告不能去杏花河那边游泳,那边水太深了,不安全。倒是今年已经五岁的小四娘子,开始不乐意跟着阿兄阿弟一起光光身子去玩水了,说看到小*会长针眼。

    霍香梅第一次没看到小四跟阿兄他们出去,而是一脸想去又别扭的表情的时候,问她,知道了原因,就一阵乐呵,承诺,每天都在房间里放一盆水让她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