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她就是个怨妇

炫舞飞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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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她就是个怨妇

    宣德帝残忍笑道,“梓月,你还有什么证据?”

    “臣女……”向梓月眼珠乱转,脑子急剧转着,却什么理由都想不出。

    “梓月,你若没有真凭实据,那就是诬告,一来臣下诬告宗室亲王,是死罪,二来你期瞒于朕,欺君之罪,也是罪在不赦,朕会将你推出斩首,你想清楚了。”宣德帝慢吞吞提醒。

    “不!”向梓月大惊,脸无血色,“臣女、臣女有证据,有证据!”

    怎么办!

    说了父亲要死,不说她自己要死,怎么弄到最后,事情成了这样了?

    “那就把你的证据说出来,看能不能说服朕。”宣德帝故意看向元苍擎,不过他注定失望,因为他这个四弟,心智坚定的很,根本就一点慌乱的样子都没露出来。

    “臣女……”

    “孽女,你诬告王爷,欺瞒皇上,罪在不赦!皇上,臣教女无方,实在惭愧,请皇上按律处置这孽女,臣绝无怨言!”向佩明咬牙攥拳,虽然心中撕裂一样痛,却还是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牺牲女儿,保全元苍擎和他们的大计。

    向梓月震惊莫名,“父亲!”她没听错吗?亏得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免得害死父亲,可父亲居然要皇上杀了她,天下有这样狠心的父亲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孽女,你做出这等事来,国法难容,皇上要如何处置你,我都认了,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向佩明脸色铁青,狠心不看她,希望女儿能明白他的苦心,如果这样还是救不了女儿,等将来到了地下,他会向女儿赔罪的。

    然而向梓月如果真的明白事理,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听了这话,她先是呆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尖锐高亢,让人头皮发麻。“好、好父亲,哈哈哈……我、我太幸运了,被心爱的人背叛,又、又被亲生父亲抛弃,我、我……哈哈哈……”

    木紫槿暗暗摇头叹息,对于向佩明的丢卒保帅、大义灭亲,她很是敬佩,虽然向梓月是咎由自取,无论落到什么下场都不为过,但向佩明却是难得的栋梁之材,如果向梓月真的死了,他会不会一蹶不振,难当大任?

    “孽女,还不向皇上、王爷认罪?”向佩明忍着心里的痛苦,厉声指责。

    向梓月猛地收住笑声,阴狠地瞪着他,“父亲,你真要皇上杀我?你就一点不顾念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

    “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怨得了谁。”向佩明移开目光,心里早已在滴血。

    “好,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向梓月举袖狠狠一擦眼泪,厉声道,“皇上,臣女有证据!臣女亲耳听到父亲跟手下说,要整顿好兵马,随时听候淮王调遣,他们根本就早有密谋,要背叛皇上!”

    向佩明脸色惨变,反手一掌将她打了出去,“畜牲,你胡说什么!”心里却早已惊骇莫名,这孽女竟然一点看不明白他的意思,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难道她不知道,这话等于把他和王爷都推到死路上去了吗?

    其实方才他说那话的意思,不是要向梓月死,而是在给她生的希望,如果她承认只是因为妒忌而诬陷淮王,不但淮王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替女儿说情,就连木紫槿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再加上太后很疼爱这一对小夫妻,几下里一说合,女儿这条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可惜,这个不孝女,不但没明白他的苦心,为了自己活命,还把他和淮王都给出卖了,简直不可饶恕!

    向梓月原本就受了断腕之痛,这些天又不肯好好休养,所以一直发烧,身体很虚弱,哪经得起向佩明之下的一掌,被打倒在地,眼前一阵发黑,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宣德帝一脸杀机,笑的恶毒,“向爱卿这么急着动手做什么?难道梓月说的是真的,所以爱卿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

    “臣不敢!臣对皇室从无二心,是这孽女疯言疯语,不但污辱了臣对皇室的忠心,还要陷王爷于不义,臣才容不得这等孽女,皇上明察!”向佩明扑通一声跪下,神情虽愤怒惶恐,却并不显得心虚,到底是过来人,而且不是第一次被宣德帝猜忌,所以这点分寸他还有。

    “是吗?”宣德帝明显不可能相信,笑容讥诮,“所谓‘无风不起浪’,若向爱卿与四弟之间并无密谋,梓月又怎会听到什么?四弟,你倒是沉得住气,就不为自己辩解吗?”

    一直沉默冷漠地元苍擎闻言眉头微皱,“臣弟又没做过,何必辩解。”

    向佩明心中稍安,王爷看来是打算咬住不认,那仅凭孽女的话,皇上也不能将王爷怎样。再说,他交代手时,只说整顿兵马,随时听候淮王调遣,但没说是起事,皇上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去。

    宣德帝冷笑,“四弟这是要推个一干二净了?朕早就听闻,当初你曾暗中拜访过向爱卿,可有此事?”

    元苍擎冷冷道,“回皇兄,臣弟确实曾到过安平侯府上,这并非什么秘密。”

    宣德帝摸索着手上的玉扳指,越发有了兴味,“四弟的意思是,你与向爱卿商谈的事,都可以让朕知道了?那你倒是说说,你们都商谈了什么?”

    向佩明冷汗都要流下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皇上的猜忌之心比谁都重,此番对他和淮王起了疑心,恐怕今日之事很难善了了。都怪自己女儿,少不更事,将事情弄成这样,让他有何面目面对淮王?

    元苍擎依旧面不改色,“回皇兄,臣弟与安平侯只是随便聊聊,并无其他。”

    木紫槿暗暗好笑,宣德老儿聪明一世,糊涂一世,他真以为凭向梓月一句话,就能让苍擎承认什么吗,太天真了!“不知道皇上在怀疑什么?苍擎与安平侯素无瓜葛,如果不是因为与向梓月有些渊源,也不会有什么纠缠,皇上难道只凭一个怨妇的几句话,就要怀疑苍擎吗?”

    这话顿时惹毛了向梓月,没等宣德帝开口,她就嘶声大叫,“木紫槿,你说谁是怨妇?你才是怨妇,我不是,我不是!”